姜慶東在醫院里獨自療傷了一個晚上,幫里給他找來的替身就馬上上班了,替他住在醫院里進行觀察治療,而他自己呢,早已經神不覺鬼不知尾隨馮寶山也來到了俄羅斯。
一路上,他就像一匹困獸狂躁不安,精神萎靡不正,人就像得了強迫癥,腦海里一刻也不停歇的想著很多不想想的心事,心里也不停的咒罵著馮寶山。
一想到馮寶山,心里就涌出對王蕓的無限思念。
有時候,看到王蕓的死狀,那鮮紅的血。。。。。。心里會疼。
這種思念,是無形的痛苦。
感覺,就像一根根剛剛從燒紅的火炭上進行烘烤以后,帶著深紅火焰似的火花,和被烤焦了的黑繡的鐵釬子。一根,一根地,刺得他心痛得,快要碎了了似的。插入了姜慶東的五臟六腑刺得他心痛得,快要碎了了似的。滴滴在流血,分分裂裂,已血肉模糊。沒有了原來那顆,早已變得僵硬和冷酷的摸樣。
有時候,能夠隱隱約約看到王蕓的笑靦,雖說是姜慶東自己想象的,但是,浮現起她的面容,姜慶東就會傻傻的、不知不覺得笑了起來。淡淡的一刻里,她,能夠讓他笑起來。
那種思念,又是甜蜜的。
周末的仲夏,校園長廊上,鏤空的半曲形頂棚上,綠意蔓延。粗深綠色的爬山虎藤蔓,生氣勃勃地努力向著頂上生長,左右舒展開了細妙妙的雙臂,把頂棚上沿壁扎扎實實的裹了個嚴實。上上下下的植綠蔓的花棚子上,點綴著零零星星的五彩小花,恰到好處。
芳草地中,大鵝卵石零碎地圍著開滿純白色調的櫻花的“滿馨菀”,和開了滿樹粉絨色合歡花的“晚晴園”。王蕓面帶微笑,步入左右分布不均的小徑上,邁著輕盈的步子,靜靜地走進菀里的小仿古式涼亭,坐下轉過頭輕輕撫弄著含嬌滴嫩的花朵。
這個時候,姜慶東也一個人在想著心事,就在不遠的一個教學樓拐角內。
他的心情又開始不好了,這已經是這個月里第三次和父親吵架了。父親總是說,自己的學習是很優異,不要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勾搭在一起,纏繞在一起,到時候想甩也甩不開。要跟學習好、人品好,跟我們家門當戶對的孩子家玩。。。。。。
這些話很膩味的在姜慶東的心里一遍遍的回響。
“自己難道沒眼睛嗎,自己難道就不能有些主見嗎?男孩子,不是要有自己的一番大事業,不是要靠自己拼天下的嗎?為什么關我這么多!”
“嗯哼!呵!爸爸裝的那么好,天天像在演戲,為什么不在像小的時候,那么溫柔可親的對待自己?什么都容著自己,是他不希望自己比它還有出息嗎”
“現在的自己,和他已經說不上兩句話了。要是直直的對上話了,就會像刀子碰到叉子,吵架難免會發生。”
“每次自己都盡量避著,然后在一句句的不堪入耳的、嘮嘮叨叨責備聲里,瞬時披上衣服,一扭頭也不回的沖出家門。背后是父親迷茫的表情,和留下的一片沉寂。”
姜慶東心里面默默的想著、思索著,一切的一切仿佛在這一瞬間,都變的是這么的可憎、可鄙。他恨得咬牙切齒,想要發泄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不吭的他,聽到了在安靜校園里傳來了美妙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