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廠長好不容易才安頓了女兒,剛剛回來還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眉眼官司。
“賀知洲同-志,不好意思,剛剛是我的工作失誤,我已經跟廠區的安保特別叮囑過了,以后不會再有同樣的事情。”
多了個外人,賀知洲又變成了那副冷心冷情的模樣。
陳錦惜自知多余,打個招呼就準備退出去,身后卻突然傳來了賀知洲不容辯駁的聲音。
“陳錦惜同-志在樓下稍等一下,待會兒有工作安排。”
“好。”
賀知洲是公事公辦的態度,陳錦惜干脆利落地答應了下來。
她轉身出去關上了門,剛在樓下坐了一會兒,身后突然多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陳老師,你在這兒啊?”
張大山擦著汗水坐了過來,順手從懷里掏出了卷成一卷的小本子。
本子有些泛黃,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的,但是半點擋不住張大山學習的熱情。
“陳老師,昨晚你講的這個我沒太聽懂,下課的時候又太晚了,我怕耽誤你回家,所以就沒好意思問,你看你現在有空嗎,能不能跟我講一講?”
張大山是廠子里運輸隊的。
運輸隊的人也分司機和搬運工。
像張大山這樣的搬運工,那完全就是食物鏈最底端的存在。
臨時工的身份沒什么太大的保障,都想削尖了腦袋考入正式職工的隊伍。
“你們這是剛剛卸貨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