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選就選唄,你以為你選哪兒就是哪兒嗎?廠子你家開的?”
陶曉池眼皮直跳,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阿梅這才笑意盈盈道,“哎呀,你還不知道吧,我們這次有好幾個人都選了包裝車間,包裝車間的正式工滿額了,多出來的臨時工應該被調去哪兒呢?”
旁邊的女同事搭腔,“好像,應該,可能就是考走了一大批人的鍋爐房吧。”
“哎呀,那地方不好,一天到晚跟黑煤灰打交道,還要被人說是煤窯的耗子,得虧是咱們陶曉池同-志多次跟咱們宣傳包裝車間的好,咱們這才知道了個好去處,陶曉池同-志,謝謝啦。”
阿梅和同事一唱一和,陶曉池驚聞噩耗,完全是接受不了。
“不可能,你們胡說,廠子里不可能把我調去鍋爐房的!”
陶曉池急了,阿梅等人只笑不語,隨后帶著勝利者的步伐轉身離開了。
陶曉池轉頭拉扯著陶毅,“哥,你聽到了嗎?那可是鍋爐房啊,暗無天日的苦勞力活兒,我去了會死的,你趕緊想辦法啊!”
陶曉池是真的被嚇到了,陶毅心里也憋著一股氣,不耐煩地把人推到了一邊。
“行了,沉住氣,既然陳錦惜那個女人不知好歹,那我也沒必要再縱容她了,你等著,最遲今晚,我說什么都要讓那個賤人服軟!”
陶毅臉色一沉,陰森可怖的嘴臉讓人不寒而栗。
當晚夜校的氛圍很好,以張大山和阿梅為代表的同事們鄭重感謝了陳錦惜。
陳錦惜欣然領受大家的謝意,順便安撫了一下沒考上的同事。
“其他同事也不用著急,以后還會有招工考試,咱們幾大廠的考題類型相當,你們這次學到的知識,也能用在其他考試上,所以大家打起精神,不要灰心,后續大家再有問題,隨時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