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德照例一番冷嗤,當真擺足了官威。
他手下的人福至心靈,上手就要把陳錦惜這顆耗子屎抓起來。
陳錦惜不著痕跡地躲過了對方的動作。
“曹主任,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好歹我也算是廠子里的老職工,就算真要我死,也讓我做個明白鬼。”
曹云德看陳錦惜義正辭,只覺得這人受荼毒頗深,都這個時候了,還執迷不悟。
“好,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他甩手把那張罪證扔到了陳錦惜面前,“這是在你負責管轄的區域搜出來的,據我所知,今天閱覽室剛剛開張,還沒有人過來借書,那這東西只能是你的,陳錦惜,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陳錦惜裝作第一次看到這么要命的東西,仿佛拿在指尖的那張紙是什么燙手山芋。
“曹主任,這東西不是我的,是,今天確實還沒有人借書,但已經有人過來看過書了,就今天上午,還是徐嬌兒同-志帶的頭,曹主任嚴格把控工廠風氣,確實理所應當,可現在出了這種心懷不軌的分子,曹主任應該把人抓起來,而不是稀里糊涂地把這筆賬算在我的頭上。”
陳錦惜故作悲憤,咬著紅唇的模樣看著堅韌又脆弱。
徐嬌兒被拉下了水,當即就大喊大叫地嚷嚷了起來。
“陳錦惜,你可別胡說,我們當時進來就是隨便翻了一下,誰有功夫仔細寫這么個東西?”
“徐嬌兒同-志是廠長的女兒,想來廠長治家有方,徐嬌兒同-志也不可能學了這些扭曲的思想,可你帶進來的人呢?曹主任,冤有頭,債有主,如果你就因為我管理這里,就認定這東西是我的,那廠長還統管整個廠區呢,曹主任怎么不去問問廠長?”
“你好大的膽子!”
曹云德囂張歸囂張,但好歹還是分得清楚上下職務。
徐嬌兒一聽這事還要涉及她爸,都不用陳錦惜攛掇,一下子就有了驅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