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惜握著陳燁的小手,養(yǎng)了一段時間,手上有點(diǎn)肉肉了,陳錦惜還挺有成就感的。
陳燁靦腆地笑了笑,幫陳錦惜拉上了被子,奶聲奶氣地說,“我說過要照顧姐姐的,我做得到。”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卻透著一種不容辯駁的堅(jiān)定。
陳錦惜在他的安撫下慢慢放松了神經(jīng),昏昏欲睡之際還沒忘叮囑陳燁,“小燁,你自己早點(diǎn)去睡啊。”
陳燁沒說話,看著陳錦惜的眼神越發(fā)清明,冷靜的目光不見半點(diǎn)稚氣,慢慢隱沒在夜色中。
陳錦惜睡得很沉,睡夢中賴三和白山兇神惡煞的臉再次出現(xiàn),和鮮血淋漓的兇殺現(xiàn)場交錯著,驚得陳錦惜出了一身冷汗。
她猛得坐起來,整個人像從水里撈起來的一樣。
外面夜色如瀑,微風(fēng)呼嘯著,窗戶輕輕晃動著,隱約能聽著吱嘎的聲音。
剛剛那個噩夢驅(qū)使著陳錦惜走到了窗邊,定神往樓下看了一眼,心臟驟然一縮,一抹黑影從樓下的樹蔭里躥過,陳錦惜嚇得緊貼著墻壁。
她剛剛就看了一眼,不知道那到底是人還是什么別的。
晚上的空氣都是安靜的,陳錦惜的心跳聲卻在耳邊無限放大。
她到底還是沒有再多看一眼,渾渾噩噩地躺到天邊翻起了魚肚白,才被陳燁叫了起來。
昨天晚上沒睡好,陳錦惜的精神有些恍惚,可偏偏今天又是要去閱覽室的日子,她只能強(qiáng)撐著出門。
“你知道嗎?知州哥哥回來了。”
這一大早的,徐嬌兒就像只嘰嘰喳喳的喜鵲,在陳錦惜的耳邊說個沒完沒了。
看陳錦惜不樂意搭理,她還非要往前湊。
“這消息一般人都不知道,賀家人特地告訴我的。”
陳錦惜實(shí)在有些忙不開,干脆遂了這位大小姐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