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三單手掐著陶毅的脖子,死死把人抵在了墻上。
屋子里面也是一片狼藉。
剛剛出院沒兩天的林春霞失魂落魄地蜷縮在桌角,前些日子還精神得很,上次被搓磨了一番,今天又被賭-場的人嚇傻了,兩鬢斑白的發(fā)絲隨意散亂著,狼狽不堪地縮成了一團。
白山在屋子里來回巡視,凡是能藏東西的地方都被他們砸了個稀巴爛,到最后白山只能把手伸向了墻上掛著那幾張照片。
不看還好,一看陶曉池的那張臉,他就是一肚子的火氣。
他轉身拿著照片來到了院子里,陶毅這會兒已經被賴三打得沒有人樣了,嘴里的鮮血汩汩淌著,疼得他發(fā)出低聲的嗚咽。
賴三手上的動作沒停,白山順手攔了一下,照片連帶相框砸在了陶毅頭上,陶毅吃痛,可動都不敢動。
白山抓著他的頭發(fā)冷嗤了一聲。
“你這個妹子倒是機靈,自己惹了事躲到里面去了,給我們留了這么個爛攤子,當初你們讓我們綁孩子的時候,可沒跟我們說那孩子的背景,現在好了,派出所的人查到了我們哥倆的頭上,你們是不是該給個交代?”
白山和賴三倒是不怕查,可就是應付起來太麻煩,他們心里不爽,所以趁夜找上了門。
陶毅瑟瑟發(fā)抖地將雙手合十,“兩位大哥,好歹我也算是賭-場的常客了,這次的事情確實是失誤了,你們要什么都行。”
“哼,老子要錢,你有嗎?看你們家破敗的,估計也拿不出來了,那不如就趁這次,連本帶利,全都還了。”
賴三沒那么好的耐心,說著又要上手,陶毅趕緊用雙手護著腦袋,“沒錢了,真的沒錢了,要不我給你們打條子?”
“誰稀罕你的條子?你給賭-場打的條子都快堆成山了,錢呢?”
賴三一邊說話一邊扇陶毅的耳光,到最后還嫌手疼,干脆脫下了鞋子,直接用鞋底招呼。.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