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一招來得如此猝不及防,他甚至連忽悠人的說辭都沒想好。
錢宛珍看著他搭過來的手,一臉嫌棄地往后拉開了距離。
“老曹,夫妻這么多年,你的那些花花腸子我知道,從前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現在這個賤人都舞到我面前了,你真以為我是那種眼里容得下沙子的人嗎?識趣的就早點簽協議,別鬧得太難看?!?
錢宛珍說著,沖著底下人招呼了一聲,“把錢家的東西搬走,拿回去之后好好消消毒,免得我嫌臟?!?
這話一下子激怒了曹云德,他當場就變了臉色。
“錢宛珍,你是不是瘋了?現在什么風氣你還敢跟我離婚?我都說了,我跟這個女人不過逢場作戲,這么多年我愛著你,敬著你,縱容你,你到底還想怎么樣?”
“愛我?敬我?用我們錢家的錢愛我嗎?哦,看樣子你還不知道,在你離開這幾天,我采取了一些措施,所以現在咱們名下就只有你自己掙的那三瓜兩棗,雖然這些錢還是靠著我娘家給你鋪的路,不過我這個人對乞丐尚且大方,對你,就權當施舍了?!?
錢宛珍有的是底氣,這才敢當場撕破臉。
曹云德頓時感覺被澆了一盆涼水。
他以為最起碼還有財產分割的事,可沒想到錢宛珍早就下了黑手。
“錢宛珍,你給我站住,家里的錢呢?房子呢?還有咱們的固定資產呢?離婚我沒有意見,我好歹也算是一廠領導,之前你跋扈任性,刁蠻善妒,我也是受夠你了,咱們那些財產必須分割,我不要你賠償都是好的?!?
曹云德的心中還殘存一絲僥幸。
錢宛珍定神看著他,好像是在透過這張貪得無厭的臉看另一個人。
末了,錢宛珍扯著嘴角笑了笑,“看來這位曹云德同-志還不太清醒,跟保安大隊的人說一聲,把這個辦公室料理一下,以后別什么阿貓阿狗都放進來,免得降低了咱們機械廠的格調?!?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