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本書閑翻幾頁,也不覺得陪床的工作如何辛苦了。
明湛還未琢磨出魏狐貍給自己喂的什么九轉斷腸散還是含笑半步顛啊,哪里睡得著,偏魏寧在一旁守著,硬是不敢露出什么異樣,如此半天過去,就燒的雙頰通紅,不知東西南北了。
御醫過來時還覺得奇怪,說道,“早上瞧著四公子并不嚴重,怎么這半晌,病倒愈發重了,可有吃臣下開的藥?”
魏寧點頭,“吃了,他不肯喝湯藥,我給他吃的藥丸。”
御醫摸著三寸美須迷惑著,不應該啊。
魏寧心知自己把明小胖給嚇著了,自然是不肯實話實說的,只讓御醫再開方子,“男孩兒變音發育期可能都會這樣,當年家弟也是病了一場。”
御醫重新開了方子,幾味藥的份量都加重了,魏寧瞧過藥方,便命人去做藥丸,吩咐道,“里面加些蜂蜜,四公子怕苦。”
御醫領命離去。
這次喂藥的時候,明湛已經燒的迷糊了,就是真給他吃□□估計他也覺不出好歹,也出不了什么妖蛾子。
其間,衛王妃帶人親自來瞧了一回,見明湛在昏睡也沒打攪兒子,客氣的與魏寧道了辛苦,便回去了。
明湛昏昏沉沉的睡到第二天早上,身旁魏寧也正香夢沉酣。
魏寧身上的味道很干凈,從來沒有什么品流薰香,魏寧出身草根,他向來不喜這些,離得近了,也只是有衣服上淡淡的皂角的香。
明湛已經頭腦清爽,微微一動,魏寧便醒了。
魏寧打個哈欠,手便覆在明湛的額頭上,嘟囔,“燒退了。”起身下床,倒了杯溫水遞到明湛唇邊,“喝點水吧,發了一夜的汗。”
明湛小人之心的看了看魏寧,魏寧被明湛氣笑,“我要是想做手腳,你這一夜跟死豬似的,什么時候做不得?看個屁啊!”仰頭自己先喝一半。
明湛忙接過咕咚咕呼的喝了,他嘴巴都已經干的褪皮了,怎能不渴?將杯子遞給魏寧,又做個喝水的動作。
魏寧端過茶壺,足倒了三杯,明湛才算補足了水分。
一時,魏寧喚了清風明月進來服侍,明湛洗漱過后,搖頭晃腦伸胳膊路踢腿的想著,魏寧不大可能在藥里做手腳,這是在鎮南王府,鳳景南就防著魏寧呢,魏寧身邊兒的長隨小廝全都打發回帝都,身邊再沒心腹人。再者,這是他的院子,煎藥什么的肯定是清風明月去做,魏寧一直住在他院里,身邊伺候的都是明湛派的心腹下人,如果魏寧身上真有什么□□之類的,肯定會有人察覺。
明湛看魏寧一眼,魏狐貍笑瞇瞇的回望他,關切的問,“四公子要不要再傳御醫啊?”
昨天肯定是燒糊涂了,才被魏寧耍了一把,明湛郁悶的點頭。
御醫把了脈,對明湛解釋道,“男孩子略大些,身體發育,喉音變粗,喉結初顯,要少吃刺激性東西。四公子飲食盡量素淡些就是,身子已無大礙。”
魏寧笑睨明湛一眼,問御醫,“有沒有清咽利喉的藥丸可以做些來。”
“這倒是,四公子常吃些,有利無害的。”
明湛更加郁悶。
過一時,御醫離去,侍女呈上幾樣清粥小菜。
魏寧另開一席,別看魏寧生的斯文瘦削,卻是無肉不歡型,尤其喜歡酸甜糯香類,魏寧并不奢侈,只是六菜一湯,胭脂米。
明湛瞧一眼自己的白粥和淡出鳥兒來的和尚菜,饞的刁著筷子尖兒吞口水。
魏寧垂眸,斯文的夾了塊酸酸甜甜的鍋包肉放到嘴里嚼了兩口,咽掉后才道,“你現在還沒大好,安心喝你的粥去。想吃好的,得等你身子大安才行。”
明湛十分小人心態的懷疑魏寧小人心態作崇,故意饞自己呢。憋著一口男子漢志氣,明湛連喝了三碗白粥,掃了兩盤子鮮筍、豆皮、素雞、茵菇,才放下碗筷,對著慢調斯理裝b吃飯的魏寧狠狠的表示了自己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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