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狼藉的蘇軍陣地上,一名蘇軍士兵的尸體突然動了一下,但是在動了一下之后,一切似乎就又歸于沉寂。
耐著性子仔細等待,雖然這具尸體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機,在沉寂了半晌之后,依舊還是明顯的動了一下。
尸體上的浮土滾落了一些,然后在這個尸體的下面,一個剛剛從昏迷中醒來的蘇軍士兵,掙扎著坐了起來。
他把自己身上的步槍丟在了一邊,想要從尸體下面把自己的雙腿抽出來。
不過疼痛立即讓他臉色發白,所以他只能用雙手把蓋在他身上的尸體推到一邊去。
然后,他就發現自己的腿負傷了,不知道什么插進了他的左大腿,但是傷勢卻不算嚴重。
他嘗試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腿,發現除了疼痛之外,并沒有更多的鮮血流出。傷口多少已經干涸,但是他的褲腿基本都被鮮血染紅了。
看了看身邊的尸體,他知道褲子上的鮮血并不屬于他,不然他早就應該死了。
瞇著眼睛,他看了看自己身邊的情況。戰壕邊緣已經被剛才的一枚航空炸彈爆炸摧毀了,彈坑距離他現在的位置并不算遙遠。
也正是這一段距離,才讓他保住了自己的小命——更靠進彈坑的人,都已經死了。
扭頭看了一圈,他都沒發現自己的戰友。不過到處都是尸體,空氣中彌漫著塵土的味道。
“該死!”他試圖從地上站起來,扯動了自己的傷口,疼痛讓他更加的清醒,也讓他低聲咒罵了一句。
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泥土,他掙扎著挪動自己的步伐,好不容易才算是靠到了戰壕的邊沿。
他想睜大眼睛看看遠處的情況,卻發現自己的眼瞼硬邦邦的,根本無法拉扯到平時他睜眼的狀態。
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臉上硬邦邦的,仿佛有膠水涂了一層。
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這名蘇軍士兵才發現,手心上都是干涸的血碎裂開的小碎片,就好像裂開的油漆殘片一樣。
“該死!”用手使勁在臉上搓了搓,這才感覺眼瞼舒服了一些。他嘀咕著清理臉上干涸的血液的時候,突然覺得哪里好像不對。
是的,他聽不到周圍的聲音了——就連他兩次抱怨,自己說的該死,也沒有聽到……
耳朵里有微微的鳴響,顯然聽力可能是受到損傷了!剛才的那枚航空炸彈距離不算遠,所以嚴重破壞了他的聽覺。
即便是這樣,他還是非常的慶幸。因為他聽說德國人有一種可怕的炸彈,一投下來,就會把一切都焚燒干凈。
為什么德國人不用那種炸彈,他也說不清楚。連長說可能是因為那種炸彈太貴了,所以無法大量裝備部隊。
聽連長說這個的時候,他還無法理解太貴了是什么含義,后來他似乎是懂了:就好像波波沙沖鋒槍一樣,因為昂貴無法做到大量裝備……
因為產能的關系,波波沙沖鋒槍到現在為止都無法大規模的裝備蘇軍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