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和你說過，如果我長姐出事，你就等著給我收尸？”

趙寒眼神微凝，死死盯著她，落在那把剪刀上，眼底浮現起怒氣：“放下！”

“給朕放下，滿滿。”

說話間，身子往前，想要搶過那把剪刀。

可蘇明月壓根不給他這個機會，后退的同時手上用力，白皙肌膚上冒出血珠，生生刺紅男人眼睛，怒吼出聲：“蘇明月！”

“哈哈哈哈哈哈！”

蘇明月見他這樣失控，瘋狂大笑，不知是在嘲諷他，還是在嘲諷自己。

一點點用力，對自己也絲毫不客氣，鮮血順著脖子滑進衣領中，讓趙寒徹底失去理智。

“夠了，朕說夠了。”

“沒有，你姐姐沒有死，你別傷害自己。”

“你先停手，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你。”

趙寒雙目充血，青筋暴起，腦袋一陣陣發疼，像是被眼前的畫面刺激到，連身子都有點發抖。

“你查到什么消息了？”她停住手中動作，稍稍冷靜反問。

“沒有。可裴桉在找，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不是？”趙寒強忍住怒意，咬著牙耐心和她解釋。

眼神一直放在脖子那處，見她不再用力，稍稍松了一口氣。

“裴桉！”

“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姐姐會遇到這么多危險嗎？”

“我恨不得殺了他，也恨不得殺了你。”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害得，我們才會變成這樣。”

蘇明月越來越激動，眼淚越來越多，眼底都是恨意。

她真得很想此刻就把剪刀插進去，一了百了。

可是，不行。

長姐說，要讓她好好活著。

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盡管事先就接到長姐的信，可從旁人嘴里，聽到她可能遇害的消息，自己還是忍不住擔心。

直到此刻，她甚至不敢肯定，長姐是否安全。

趙寒緊緊盯著她，看出她有幾秒晃神。

趁機從她手中搶過剪刀，扔在遠處，緊緊把人抱著，十分用力勒著她，讓人透不過氣來。

“滿滿！朕不許你傷害自己。”

“聽到沒！”

蘇明月垂著手，任由他勒著，一點也不反抗。

這會她能清晰感到男人的害怕。

快速跳動的心臟，沒辦法撒謊。

眼底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

這樣，挺好的。

至少，這一刻她可以確定。

趙寒對她一時間，放不下。

那她就在有限的時日里，最大發揮貴妃這個名號的用處。

“趙寒，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是嗎？”

蘇明月輕笑出聲，從懷里出來，帶著一股冷意。

“你想如何？”

男人像是平復了心情，又變回平日那般，掛著虛假的溫和。

蘇明月抬起細嫩手指，放在他臉頰之上，一點點撫摸，語氣柔和下來：“自然是做我這個寵妃，該做的事情啊！”

“你說，有人這般欺負妾身的姐姐，妾身如何能忍？”

“是不是該給她們一點教訓呢？”

美人含笑，輕聲細語，可里面卻彌漫著危險。

趙寒微微閉眼，側著臉頰，細細感受她的主動，嘴角微微上揚，很是享受此刻的親近。

聽出她口中之意，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慢慢睜開眸子，帶著欣賞之意。

“自然。”

“朕的貴妃，可以做任何事情。”

“只要滿滿，你永遠陪在朕身邊就好。”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