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柔和動聽,并不如何響亮,卻如同在每名戰(zhàn)士耳邊響起一樣。一些緊張過度的戰(zhàn)士們立刻瘋狂地轉(zhuǎn)著圈,想要找出是誰躲在自己耳邊說話。少數(shù)幾個悍勇的軍官崩斷了神經(jīng),猛然吼了起來:“殺了他!給將軍報仇!”
一名身材粗壯如鐵桶般的軍官狂吼著沖向了蘇,他用力揮起手中的重機槍,居然是把這東西當成了鐵棍,狠狠掄向蘇的腦袋!
蘇的臉上淡無表情,同樣抬起左手,用手臂擋住了狂野砸來的重機槍,而明顯彎折的,居然是那挺重機槍!他將電磁動能步槍放回背后,右手收回來時則多出一支突擊步槍,槍口直接插到對面軍官的嘴里,然后扣動了扳機!
蘇所有的動作如行云流水,自然而流暢,卻又快得不可思議。轟爆軍官的頭顱之后,他手中的自動步槍繼續(xù)噴吐著火舌,將一個個用槍口指向自己的鋼鐵之門戰(zhàn)士擊斃。然而讓蘇沒有想到鋼鐵之門的普通戰(zhàn)士們竟然會有如此斗志,在自己展示了單人消滅動力裝甲的戰(zhàn)力后,居然還會激烈抵抗!
蘇如同游魚一樣,在呼嘯來去的流彈中移動著,密集的彈流根本不能傷到他一根頭發(fā)。而他手中的突擊步槍則按恒定的節(jié)奏射擊著,將一個個目標擊倒。
這些普通戰(zhàn)士們的抵抗雖然悲壯,但是注定徒勞。擁有全景圖等一系列高階能力的蘇,是不可能被普通戰(zhàn)士用人數(shù)堆死的。
空中響起尖銳的呼嘯,一枚炮彈在鋼鐵之門戰(zhàn)士群中炸開,將近十名戰(zhàn)士送離了這個世界。這枚炮彈恰好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提醒起那些被恐懼撰住心靈的戰(zhàn)士們,他們面對的是何等恐怖的敵人。密集的槍聲從另一側(cè)響起,麗領(lǐng)著幾十名戰(zhàn)士已經(jīng)壓了上來,殘余的鋼鐵之門戰(zhàn)士終于失去了斗志,紛紛投降。
接下來,就是清理戰(zhàn)場和處理俘虜。
一戰(zhàn)下來,鋼鐵之門僅僅有一百多名戰(zhàn)士被俘虜,其中還有一小半重傷,其余的全部戰(zhàn)死。這是一支很有信念的軍隊,但也正因如此,才招致了自身的毀mie。如果沒有把握讓他們投降后老老實實地聽話,那還不如殺了。蘇絕不會留下一支隨時有可能叛變的軍隊。
在這個時代,暴力是保持忠誠的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就象對待那些暴民俘虜一樣。要讓有信念的人心悅誠服,需要時間和精力,這兩樣?xùn)|西,蘇一樣都出不起。
這場戰(zhàn)爭是不可避免的,施奈德的死也是必然的結(jié)局。這給蘇的感覺并不愉快,可是如果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樣選擇。清理戰(zhàn)場的事情蘇并沒有參與,這些事交給扈從們就可以了。他自己則選了一處較高的位置,靜靜地坐著。
戰(zhàn)爭的收獲非常豐富,除了武器彈藥之外,幾十輛載重卡車也是不可多得的財富。但是蘇的心思并沒有在這些上,他的興趣也從來不在財富或者權(quán)勢上。或許是將要前往北方的緣故,蘇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情很平靜,平靜得有些低落和絕望。
如果說彌漫著整個世界的是混濁的黑暗,蘇覺得自己就是一束光,照亮身邊的人。蘇也想上更多的人進入自己的光芒中,可是這束光十分微弱,也僅僅能護翼住寥寥的幾個人而已。
“在想什么?”梅迪爾麗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蘇的身后,用她特有的冰冷淡漠聲音問著。
“等消滅了鋼鐵之門最后的部隊,占領(lǐng)他們的城市和工廠后,就該去寒冰王座了。這條路很不好走,要翻過這條寒冷的山脈吧?”
“那么我呢?”梅迪爾麗問。
蘇看了看這個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女孩,輕輕拍了拍她的頭,說:“你當然和我一起去!”
蘇已經(jīng)決定,今后不論是到哪里,都會把梅迪爾麗帶在身邊。只有在自己身邊,他才能夠在第一時間保護她,照顧她。
對于蘇這個決定,梅迪爾麗似在意料之中,小臉上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她忽然看了看蘇還放在自己的頭上手,忽然回頭,狠狠在蘇的手上咬了一口。這一口又重又狠,如電倏來,完全沒有任何征兆,以蘇的敏捷也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咬了一口。
蘇表面上看起來細嫩柔滑,實際上**的堅固程du早已不是皮糙肉厚四個字可以形容,可是盡管如此,仍是被梅迪爾麗咬得疼痛不已。他愕然地看著女孩,卻見她唇角微微上翹,很有些別有用心模樣地笑著。
當女孩笑起來的時候,整個世界都是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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