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蘇皺眉說。
他的一句話就讓希爾瓦娜斯將后面爆發的半句話吞了回去。喝止了接近爆發邊緣的希爾瓦娜斯后,蘇才看了那名壯漢一眼,平淡地說:“如果你管不住自己舌頭的話,我不介意幫你把腦袋切下來。”
羞怒使壯漢的臉立刻漲成了紫紅色,呼吸都為之停滯!未等他有所發作,蘇已轉頭掃視了餐廳中所有人,依舊淡淡地說:“你們也一樣,不想死的話就管好自己。”
餐廳中擠滿了人,至少有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家伙,其余的人也都不是善類。在這個時代,善良這個種族早就死絕了。蘇一句話放下,周圍頓時死一般的寂靜,壓抑的氣氛讓整個大廳都變得暗淡了許多!
卡嚓一聲,有人拉開了槍栓。
那是一柄大口徑的雙管手槍,粗大的槍管和特有的機械結構顯示出這是一把裝填獵槍霰彈的大家伙,在狹小空間和近距離戰斗中威力驚人。握槍的手粗糙、寬大且穩定,手背上跳躍的粗大青筋表明主人正處于極度的憤怒之中,隨時有可能舉起槍,扣下扳機。但是旁邊伸過來一只有些干瘦的手,按住了雙發手槍。
“別沖動!他們都是干凈的人。”
按住槍的是一個有些年紀的中年人,布滿了風霜臉上有好幾道淡淡的傷疤。他如蛇般的眼睛狹長而陰冷,視線在蘇、梅迪爾麗和希爾瓦娜斯身上轉了一圈,又收了回來,向準備開槍的黑**漢搖了搖頭。
“干凈的人?!”餐廳中的**多聽到了這句話,氣氛立刻有了微妙的改變。在塔爾德克及荒野地帶上,干凈的人有特殊的含義,指的是純血人類。只有勢力龐大的組織或是家族才有資源和醫療條件去除變異組織,保持人類血統的純正。在這里,純血人類多半還有另一重身份,那就是圣輝十字軍的重要人物。
塔爾德克是因圣輝十字軍而建立的,市長索拉丁更是公然以圣輝十字的忠犬自居。對大淘金場周圍的人來說,索拉丁更是一頭惡犬。不管怎么說,如果這三個干凈的人真的是圣輝十字軍的人,那餐廳里這點人還真不夠給人家殺的。得罪了圣輝十字,更等于絕了在大淘金場的一切生路。
扔下幾句話后,蘇就在專心對付著桌上的食物,沒有再向周圍看過一眼,就象不知道周圍人的憤怒,也不知道他們中大多數人帶著不止一支槍。
沉默并沒有持續多久,餐廳平靜了下來,憤怒也迅速平息,許多人選擇默默地結帳離開。
人多勢眾,這句話在新時代已經不再適用了。槍是可靠的伙伴,但并不是萬能的。幾個根本不帶槍的干凈的人意味著什么,有點見識的人心里都很清楚。在這個一不合就有可能拔槍轟爆對方腦袋的血腥時代,囂張和挑釁都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能活下來的都是聰明人,知道活著的好處,那些行動快于思考的家伙早都死得差不多了。
打掃完餐盤中最后一點肉屑,蘇帶著少年少女向吧臺走去。吧臺后是個中年男人,小胡子修得十分整齊,剛才發生沖突的整個過程中,他都始終在做著手上的活,好象一點好奇心都沒有。看到蘇用完餐走過來,他遞過來一個裝滿了鋼片的小袋子,然后做了個跟我來的手勢,向二樓走去。二樓以上是旅館,蘇在這里訂了個房間。用來抵房費和折算成錢的,是整整三個立方米切割好的鯨肉,這可是比塔爾德克鋼片堅挺得多的硬通貨。
房間陳設十分簡單,兩張床,一張單人沙發,一個桌子,就是全部的家具。不過房間床具十分干凈,算是相當的難得。在荒野區域,這種高級旅館只是給真正的大人物或者是有錢人準備的東西,大多數人都是露宿或者是在簡陋得只能擋擋風雨的棚屋中和十幾個人共同分享一個房間。
進入房間后,蘇將自己的身體埋在了沙發里,半閉上眼睛,從永久記憶區中調出地圖,開始思索今后的行動。他沒有想到這里會出現在一個塔爾德克,而且如此繁榮。并且不遠處就有一個圣輝十字軍的據點。梅迪爾麗站在窗前,出神地想著什么。她表面上很平靜,不過若是看她看得久了,就會感覺到微微的眩暈,而且眩暈感會越來越強烈。她看起來是靜止的,其實整個人在以極高的頻率微幅震蕩。這是她獨有的鍛煉方式,在能力達到四階之前是擺劍姿,達到五階后改成了微幅震蕩。保持微幅震蕩五個小時后,她就會得到一個完整的進化點。
微幅震蕩不光可以錘煉能力,在實力中亦是攻防兩宜的兇猛手段。附加了微幅高頻震蕩后,被梅迪爾麗重劍劍鋒切開的人,傷口將不再是一條切割傷,而是恐怖的爆裂傷口。至于防御,如果被擊中,那么瞬間的震蕩可以讓敵人難以施力,從而發揮不出全部的攻擊效果。
希爾瓦娜斯獨自占據了大床,睡得深沉。他的能力剛剛晉階,一路走來又是反復透支體內能量的方式鍛煉著,現在到了放松休息的時候,終于堅持不住。休息的時候,也是他的身體修復和適應新能力的時候。
而蘇,正在認真考慮和圣輝十字軍開戰的可能性。
進化到了他和梅迪爾麗的這一層次,想要再進一步都需要大量的進化點。蘇自己有晉級到十階的可能,梅迪爾麗在蛻變前就有十階潛質,完成第三次完全蛻變后潛力顯然更進一步。十一階能力有多恐怖,蘇完全沒有概念。在龍騎時,他的權限只能接觸到有限的九階能力資料。但是再次晉級需要多少資源,他非常清楚。
下意識的,蘇再次啟動了斷層探測的能力。在他的感知中,世界再次變得模糊起來,如同幾個非常相近的影像疊加在一起。除了最早發現的陰影斷層外,現在又多了幾層新的影子。不過新發現的斷層很不穩定,時有時無,甚至有的只出現過一次。而且新斷層并不連續,有些地方還覆蓋不到。蘇知道自己的感知能力正在提升,能夠看到更多的破碎斷層就是證明。不過斷層探測并不是如此簡單,在一次次的感知中,蘇覺得自己似乎觸摸到了躲在整個世界背后的什么東西,而且詭異的是,它似乎是有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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