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化城清軍營地內,七萬余清軍在此下寨,營寨遍布曠野。
在營地中,清軍士卒三三兩兩的坐著,一個個像霜打的茄子沒精打彩。
幾個月前,還雄心壯志,不可一世的清軍,被西魏軍折磨的沒了脾氣,喪失了戰勝魏軍的期望,士氣極度低迷。
這時營地外,一隊數百人的白甲兵,疾馳著從東南方向奔馳而來。等奔到營門不遠處,營地內的清軍才反應過來。
一名藍甲兵,立時招呼著士卒起身,攔住將要沖營的白甲兵。
“站??!軍營重地,不得硬闖!”正藍旗的滿兵領催,抬手制止沖到營前的白甲兵。
戰馬一聲長嘶,馬蹄高懸,然后在領催身前落下,馬上白甲將控制戰馬急停下來,抬手就是一馬鞭抽在領催頭上,“瞎了你的狗眼,敢攔本將,不知道大將軍過來嗎?”
打人的是何洛會,是多爾袞的心腹,與貝勒岳樂一同來接管豪格和濟爾哈朗的人馬。
馬鞭在領催臉上留下一道血印,正藍旗與兩白旗一向不對付,領催不管何洛會是誰,他摸了把額頭,手放到眼前一看,滿是鮮血,頓時就憤怒了,“沖撞營門,還抽打拔什庫,拿下!”
周圍的兩藍旗的八旗兵,見了營門處的情況,聽領催一招呼,大群的士卒立刻圍攏上來,堵在營門處與鑲白旗的旗兵對持。
何洛會見此,臉上有些驚色,他不知道兩藍旗遭受失敗后,心中十分敏感,他們預感清廷會對兩藍旗進行處罰,所以心里都有些抗拒。
本來他們就一直受到多爾袞的壓制,入關后旗田分得最少,心里覺得很不公平,現在一見兩白旗的人過來,立刻就向刺猬一樣炸起。
這時索尼從營帳內出來,老遠看見一大群士卒將營門圍的水泄不通,聽見滿兵們用滿語激奮的怒吼,心中不禁一凜。
“閃開。”索尼喝開一條道,走進人群中,來到營門前,看見何洛會、岳樂等人,臉上立時一沉。
他沒與何洛會等人打招呼,而是先問正藍旗的士卒道:“怎么回事?”
“將軍,他們沖撞營門,還打人!”被抽了一鞭子的領催,指著何洛會,悲憤道!
索尼眉頭緊皺,皺眉看向何洛會一行人,慍聲道,“何洛會,你什么意思?”
何洛會本想抖下威風,給兩藍旗的蠢貨們一點教訓,便于他們接管軍隊,不想一下捅了馬蜂窩。
“本將與貝勒有緊急之事,一個領催也敢攔我們!”何洛會并不服軟。
一旁的岳樂不想將事情鬧大,打馬上前道:“索尼,我們是來傳旨的,不要將矛盾鬧大,都散開吧!”
“傳旨也不能沖撞營門!”索尼卻并不給岳樂面子。
大清的江山都是八旗打下來的,大家都是八旗,正藍旗的滿兵立刻就有人道:“對,兩藍旗的大營,豈能讓他們鑲白旗的人跑馬!”
岳樂埋怨的看了何洛會一眼,眉頭擰成一團,但還是說道:“都下馬!”
一眾白甲兵聞語,才有些悻悻的翻身下馬,何洛會就坡下驢,心中卻冷笑,先服個軟,等接管了人馬,看你們還囂張到幾時。
“索尼,帶我們去見莊王和肅王!”岳樂開口道。
索尼見此,才一抱拳,“貝勒稍后,容我去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