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是屬于古玩典當?shù)奈兜馈?
    這些人,都是“行內(nèi)人”,且身份不低。
    或許是因為那位只求結(jié)果,不求門類,所以來的人挺雜。
    盤串的,觀書的,賞話的,擺瓶的,摸銅的,弄木的……一應俱全。
    敢來這兒的人,顯然手里都有好貨。
    他們相互低聲交流著,不時發(fā)出一陣笑,場面看起來挺和睦,但各自的打算絕對不少,交談間不乏明槍暗箭,彼此試探。
    能解決那位家里公子的問題,就能獲得好感,攀上高枝。
    但凡有一絲可能,沒人會放棄這種機會。
    不僅不會放棄,還得搶著來。
    這還是正主沒到,不然,這些暗里的爭斗,甚至會擺到明面上來。
    我隱隱明悟。
    難怪白菲菲如此重視這樁事,甚至為了盯梢,自降身份,都到茶樓擺攤設(shè)局去了。
    于她而,這是非爭不可的機會。
    白家在這地界,可謂豪門大戶,有錢有勢,可這只論財。
    財要沒權(quán),就等同沒根,沒準風一吹,財就飛了,還得跌一跟頭,摔得頭破血流。
    白家不缺財,就缺穩(wěn)財?shù)母?
    只要她能解決那位的問題,今后就能立住,不用所謂的開疆擴土,至少她這輩子,能保白家不倒。
    到了那時,她妹妹白樂樂別想再和她爭。
    別說白樂樂還有沒有這份能耐,她們老爹白敬城都不會答應。
    前提是解決問題的事她,而不是她妹妹,也不是虎哥。
    所以……
    她讓我來這的目的,最主要的,就是不讓虎哥入了那位的眼。
    其后才是她入那位的眼。
    只要第一件事成功,無論如何,她都還有機會。
    我一邊想,一邊觀察著場間眾人。
    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
    一行人大搖大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幾名身強體壯的武棍。
    在他們后邊,是一個身穿皮夾克,鼻梁一道疤,鷹視狼顧的人。
    他進來后,往椅子上一坐,那幾個武棍立馬行動起來。
    他一伸手,茶就放到他手里。
    他喝了一口后,咂咂嘴,張嘴往地上吐了一口茶渣。
    隨手一遞,立馬有人結(jié)果茶盅。
    在他身后,還有人給他扇扇子。
    陣仗很大,派頭十足。
    會場先是陷入寂靜,緊接著有人起身打了個招呼。
    “虎哥好!”
    剎那間,椅子腿劃拉地板的聲音此起彼伏,一個個古董商人起身,不斷問候。
    虎哥卻眼皮都沒抬,只是點點頭,“嗯”了一聲,往后一靠,翹起腿一手搭著扶手,一手抓著花生香豆吃。
    那些古董商人重新落座,再次若無其事的交談起來。
    可場間的聲音,卻低了不少。
    這是我頭一次見到虎哥。
    不得不說,這人氣場挺足。
    本來長相就挺唬人,鼻梁一道疤,更顯得兇狠而陰險。
    心里一動,我眼睛一斜,看向外邊。
    站在墻沿的大海,這會兒一動不動,因為帶著墨鏡,帽檐也低,所以看不見他的表情。
    要是不仔細觀察,還以為他冷靜無比,氣定神閑。
    可他手背的青筋,微微發(fā)抖的面皮,都表明他這是咬牙硬忍。
    要不是機會不對,他恨不得沖上來和虎哥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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