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一股子狠勁,誰就能贏。
    但論狠,我怎么可能輸給他們?
    我吃過的苦,受過的傷,遠不是他們所能想象。
    面對幾十人的圍攻,我和大海不進反退。
    棍棒揮舞,呼嘯向前。
    拼命這種事,拼的不僅是誰命硬,還有誰更不怕死。
    以一敵多,以我的實力,最多能應付十個。
    大海差一點,但他狠勁足,一挑三四人,不落下風。
    空曠的街道上。
    呼嘯聲此起彼伏。
    吼叫聲,慘叫聲,棍棒撞擊聲,砸中人體的悶響聲,交織在一起。
    始一出手,我就廢了七八個人。
    有頭錘頭,無頭砸手。
    無頭無手,肩胛為首。
    除了棍棒,我同樣將身體各處用作武器。
    拿肘頂,拿腳踹。
    兇殘如狼,唯一的目標,不是殺人,是廢人。
    大海一手提溜著光頭,一手拿棍猛砸。
    他同樣激發了兇性,宛如刀盾兵,靠著一聲蠻力,橫推向前。
    靠著一股氣勢,一時間,以二敵眾,我們不落下風。
    對方驚訝于我們的兇狠。
    可他們同樣不服輸。
    都狠而已,對他們來說,像吃飯喝水一樣,稀松平常。
    哪怕頭破血流,也要沖向我們。
    左手斷了就換右手,右手斷了就換肩膀撞。
    實在不行,那頭砸,拿牙齒咬。
    他們一次次被我們打退,又一次次沖了上來。
    一輪接一輪,仿佛永無休止。
    我們身上也挨了好多下。
    腦袋胳膊,前胸后背,肩膀大腿……沒有一處完好。
    地上到處是血。
    先是血滴,后來成了血腳印,最后直接化作血痕。
    我身上也渾身是血,有他們的,也有我自己的。
    噗通一聲,大海終于堅持不住,被砸倒在地。
    他沒勁了,憋著的一口氣泄了干凈。
    但光頭比他更慘,幾乎變成血人。
    倒地的剎那,一條條短棍朝大海身體各處落下。
    我怒吼一聲,掃翻一大片人,攥住他都胳膊,一邊拖著他后退,一邊揮舞棍棒。
    大海早已動彈不得,但他沒有畏懼,沒有慘叫,也沒有求饒。
    他梗著脖子,用力嘶吼:“來啊,再來呀,過來弄死我啊!你爺爺眨一下眼,就算我輸!”幾名棍郎聞,追了上來。
    我給了為首之人當頭一棍,又踹翻另外一人,砸斷最后一人的手,繼續拖著大海后退。
    我沒說話,冷冷掃視周圍所有人。
    此時,四周躺倒一地。
    橫七豎八。
    唯有寥寥數人,還能勉強站著。
    但此刻,他們已經不敢上前。
    一群人,圍攻我們兩人,沒能拿下。
    他們怕了,心氣已泄。
    沒了狠勁,他們就是缺了牙,斷了爪子的野狗,再無任何威脅。
    在他們的注視下,閃躲恐懼的目光里,我拖著大海,一點點的原理,直至隱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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