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再跟我對切口,直接問:“你想怎么樣?”
    “愿賭服輸。”我說。
    女人一口否決:“不可能!這場子不能交給你。我出三十萬,這事就此罷休,怎么樣?”
    我將紙條揣進(jìn)兜,淡淡說:“給不給,你說了不算。他親自些的條子,簽了字,畫了押,這場子已經(jīng)是我的了。”
    女人冷笑:“沒用的。大不了他壞了名聲,我換掉他。左手倒右手,你什么也得不到。”
    顯然,程老大只是他推出來的招牌。
    真正能做主的,是這個女人。
    真要按她所說,我確實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無所謂。
    我的目標(biāo),從來不是這個。
    自從她出聲,一切就有了變化。
    包括我的目的。
    不再是程老大,而是她!
    從打一開始,我就覺得,她的聲音莫名熟悉,像是在哪里聽過。
    只是隔著門,聲音有些失真。
    現(xiàn)在,我總算把聲音和人對上號。
    我跟這個女人,確實是老熟人了。
    不過。
    是單方面的熟人。
    她不認(rèn)識我,我認(rèn)識她。
    唯一的交集,是那次鼠局。
    當(dāng)時,虎哥攢了一個鼠局,為了對付虎哥,白菲菲請我?guī)兔Α?
    鼠局上,一共出現(xiàn)過兩個女人。
    其中一個,是白菲菲。
    另一個,就是她。
    只能說,世界真小。
    我再次和白家人打起了交道。
    只是這一次,既不是白菲菲,也不是白樂樂,更不是她們的老爹白敬城。
    而是白菲菲和白樂樂的后媽。
    那位美女明星,陳冰冰。
    誰能想到,一個大明星,白家少夫人,竟然會是江湖中人。
    不僅如此,私底下還開了這么大一個夜場,還干這種見不得光的勾當(dāng)。
    如此說來,她和虎哥攪和在一起,就說得通了。
    見我不為所動,陳冰冰開口說:“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你本事不錯,要不要纏我的蔓?”
    所謂的纏蔓,就是擺靠的意思。
    我有些好笑。
    這白家的人,怎么都一個樣?
    白菲菲也好,陳冰冰也罷,我一顯露本事,就想讓我跟她們。
    我搖搖頭:“你廟太小,裝不下我的金身。”
    陳冰冰嗤笑一聲:“看來我還見著真神了。不過,我勸你仔細(xì)想想。別一個不慎,淹了水。”
    此話一出,門內(nèi)走出幾個兇悍的男人。
    這幾個男人,和程老大的手下全然不同。
    如果說,程老大的手下是一群混混。
    那這幾個人,就是亡命徒。
    這女人,行事可比白菲菲要果斷霸道多了。
    一不合,就要動手。
    我意味深長的看向門內(nèi)。
    這陳冰冰,也不知道什么來路,私下里這么多布置。
    所圖不小!
    看來,得好好查查。
    沒準(zhǔn),能從她身上,挖出什么有用的線索。
    我的父母,同為江湖人。
    他們死在江湖中。
    而四妹,卻刻意將我?guī)У轿淞晔小?
    這其中,必有關(guān)聯(lián)。
    何況,虎哥還是她的人。
    想到這,我有了思路。
    沒準(zhǔn),白菲菲那里,可以利用上。
    我相信,她會很樂意幫忙的。
    哪怕為了她自己。
    不過,眼下最關(guān)鍵的,是離開。
    這一點,我并不擔(dān)心。
    我敢入得此門,就有把握全須全尾的離開。
    甚至在陳冰冰露頭后,我都不用動手。
    果然。
    下一秒。
    敲門聲響起。
    劉先生的話傳了進(jìn)來:“貝勒先生,時間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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