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坐了起來,下床走到臥室門口,提起地上的袋子。
    這是白菲菲拿來的東西。-->>
    她走得急,把東西留了下來。
    或許,她壓根沒想拿回去。
    打開一看,里邊確實是一套衣服。
    還是西服。
    無論面料還是做工,都很精細,仿佛手工定制。
    且十分貼合我的身材。
    這應該是她打算送給我的。
    我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
    張麗給我買了一柜子衣服就罷了。
    白菲菲又是為了什么?
    當我確認,這衣服款式很正式時,我大概知道了原因。
    她在提前為幾天后的白家族會做準備。
    我將衣服折好,放回袋子里。
    這時,張麗失落的走了回來。
    她沒搭理我,坐到床沿上,腰身微微駝著,臉上寫滿了愧疚。
    我坐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腰。
    張麗輕輕靠到了我的肩上,小聲說:“我剛下樓,她已經到了車里,我想跟她解釋,她當做沒看到我,開車就走了?!?
    我安慰她說:“不用管她。”
    張麗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一把拍掉我的手,拿出手機。
    她大概是想給白菲菲打電話說清楚。
    可現(xiàn)在白菲菲正在氣頭上,看到來電顯示,白菲菲絕對不會接。
    如我所料。
    張麗接連打了七八遍,電話一直沒有接通。
    張麗滿臉失望。
    而后她翻開我的衣服,拿過我的電話,找出白菲菲的號碼,再次撥了出去。
    結果是一樣的。
    張麗一臉沮喪,坐立不安的在屋里走來走去。
    “哎呀,我就不應該……都是我的錯。這事兒可怎么辦啊,這下子誤會可大了?!?
    而后,她看向我,滿臉愧疚:“小弟,對不起,是我給你惹麻煩了。”
    我故作嚴肅的點點頭:“你確實錯了?!?
    張麗愕然抬頭。
    我認真說:“都怪你,進來之后,怎么沒關門呢?要是關了門,也不會讓她打攪了我們的好事!”
    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事實上,我想起白菲菲怎么進來的了。
    之前,張麗用備用鑰匙進入我的房間,聞到膏藥味后,就忘了把門關上。
    從大門,到臥室門,都是半掩著的。
    這才讓白菲菲暢通無阻。
    張麗愣了一下,繼而撲哧一笑。
    “你這人,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聳聳肩,躺倒床上,淡定的說:“本來就是啊。”
    經過我一番插科打諢,張麗的心情緩解下來。
    她坐到我邊上,嘆息一聲說:“現(xiàn)在怎么辦,白大小姐生氣了。”
    我一臉無所謂:“她生她的氣,關我們什么事?我既不是他男人,又不是她的下屬,更不是她的附屬品,她管這么寬?”
    張麗捂著臉,聲音幽怨:“我可沒你這么厚臉皮。這次,我真的壞事了。本來你和白大小姐應該有機會成一對兒的,全被我給攪和了。不行,我一定要和她說清楚!”
    說完,她立即起身。
    我伸手一撈,把她抱回懷里。
    “姐,你要去哪兒?別忘了,你眼前還躺著一個病人,正等著你治療呢?”
    張麗嬌嗔的點了點我的腦門,掙脫我的懷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話。
    “找貝貝去!”
    我被她嗆得無話可說。
    找貝貝?
    那我成什么人了?
    搞得貝貝是其他人的替代品,或是我的消火工具一樣。
    這對貝貝并不公平。
    我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還不至于混賬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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