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為白菲菲手底下天字一號坐山虎,狼叔武力自然不低。
    此刻白家遭逢巨變,他胸中正憋著一股氣,碰上這伙人,算他們倒霉。
    他一手抓著一把椅子,揮舞得虎虎生風,水潑不進,對方接連后退,完全不敢接招。
    那兩把椅子,不是街邊賣的塑料椅,也不是折疊椅,而是每一把都重達幾十斤的實木太師椅。
    這要是被砸中,免不了骨斷筋折。
    這時,從我手里脫身的其中一個殺手,正好朝那邊竄去。
    見到這場景,他大喊道:“不能退,快走!”
    被狼叔逼退那人,原本還想糾纏一番,找機會將狼叔做掉,聽到這話,扭頭看了這邊一眼,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跑。
    兩個人,照舊選了兩個方向,刻意避開狼叔。
    狼叔見狀,大吼一聲,將手中的兩把木椅砸了出去,轟隆一聲,摔得粉碎,木屑四濺。
    那兩個殺手反應(yīng)卻極快,各自躲開。
    爾后。
    兩人毫無交流,默契無比的沖向了狼叔,其中一人做餓虎撲食狀,想將狼叔纏住,另一人手持刀片,抬手就砍。
    狼叔連忙后退,反手抽出腰間短棍,滿臉警惕。
    可那兩人卻錯身而過,繼而再度散開,沖進了洶涌火海中。
    只聽噼里啪啦一陣響,再無動靜傳來。
    狼叔被騙了,那兩人分明是聲東擊西,故意讓他從攻勢化為守勢,好借機逃跑。
    狼叔氣得臉色青紫,當然也可能是被煙嗆的。
    他攥緊短棍,就想追上去。
    我立馬喝止:“別追了,快過來幫忙!”
    狼叔聞,丟下短棍,立馬跑了過來。
    此刻火勢愈發(fā)洶涌,放眼望去,火光幾乎將我們團團包圍。
    再等一會兒,我們?nèi)嫉迷嵘砘鸷!?
    我一把抱起白菲菲,扛在肩上,另一只手抓住木箱一側(cè)的環(huán)扣,和狼叔一塊兒將木箱提起,避開不斷掉落的瓦片斷榫,全力往外跑。
    這時,我隱約看到一陣火花。
    扭頭一瞧,只見一連串的火星,好似煙花般四濺,帶著股金屬燒焦的味道。
    來不及多想,我們半秒不敢停留,總算在熊熊大火將我們包圓之前,沖了出去。
    踏出白家祖祠的瞬間,狼叔滾倒在地,木箱一頭重重墜落。
    我順勢松手,也不顧里頭的東西會不會顛壞,小心翼翼的將白菲菲放下。
    此刻,女孩一身長裙早已破爛不堪,向來打理得整整齊齊的頭發(fā),也像是狗啃過一樣。
    身上甚至還冒著煙。
    下一秒,大量水花從頭頂落下,將我們?nèi)藵渤闪寺錅u。
    我抹了把臉,將白菲菲頭上的毒氣罩扯下。
    女孩精致的臉蛋早已變成了大花貓。
    她呆呆坐在地上,兩眼無神,似乎丟了魂兒。
    我在她脖頸上伸手一探,脈搏強而有力,只是跳動速度很快。
    沒事。
    我松了口氣。
    再看狼叔,趴在地上大喘氣,嘴唇微微發(fā)青。
    他跟我一樣,沖進火場后,全靠一口氣撐著。
    但他沒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又和人動了手,肺里入了煙氣。
    要不是出來得快,或許就栽里邊了。
    我扭頭看了眼白家祖祠。
    整個建筑,此刻幾乎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把,好幾次火勢才被大量的水壓下去,馬上又會變得更加洶涌。
    想起出來時看到的景象,我心里一哆嗦,立馬喊道:“電閘總閘在哪兒?!”
    周圍慌亂的人群紛紛看向-->>我,卻沒回應(yīng)。
    突然的災(zāi)難,令他們反應(yīng)都慢了半拍。
    我大喊道:“說話,電閘在哪兒,快去關(guān)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