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南拍了拍他的肩,“出來,我跟你說一下她的目前的狀況。”
賀知南給霍紹梃看了蘇楚的檢驗報告。
其中一份報告中,寫著重度精神抑郁。
“她已經病了,病得十分嚴重,這種病跟普通的病不一樣,現在你看她是搶救過來了,說不定,醒來后,她馬上又會自殺......”
賀知南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銀框眼鏡,神色凝重。
他也是在搶救的時候,才知道,蘇楚是從看守所送來的。
“蘇楚她......為什么會在看守所里?她干什么錯事了?紹梃,是你做的嗎?如果是你把她送到里面的,我覺得你太過分了。”
這是賀知南第一次為蘇楚打抱不平。
夫妻之事,本與外人無關。
床頭吵,床尾和,無傷大雅。
動真格的,送進監獄,真的有必要嗎?
這本就是讓夫妻關系僵化的,死亡操作。
“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你非要用這種方式來對待她?紹梃,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就算不愛她,也沒必要把她往死里整,她家里沒人了,你不可憐她就算了,你何必要這樣呢?”
她是個無依無靠的小姑娘啊。
為什么同床共枕的丈夫,都不如他這個朋友來得有同理心。
賀知南這些年來,從未對霍紹梃和蘇楚的婚姻,指手畫腳過。
如今,他覺得霍紹梃魔怔了,“別折磨她了,跟她離婚吧,放她一條生路。”
“然后呢?”霍紹梃掀起如墨般的眸子,抬手攥住了賀知南的領口,譏誚道,“讓她嫁給你?賀知南,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對蘇楚存了什么心思?少在我面前裝圣人,你也配?”
“你不愛她,何必霸占著她?”賀知南緊緊地握著霍紹梃的手,“我不需要她嫁給我,她可以嫁給任何一個愛她的男人,把她捧在掌心里的男人,而不是你這樣的,明白嗎?”
“你在教訓我?”霍紹梃攥著賀知南,走出辦公室,直接上了天臺。
賀知南不想跟霍紹梃打架。
他和霍紹梃從小一起長大。
在他心里,霍紹梃不是這樣的人。
是因為母親的去世,還是因為他有了林漫漫,蘇楚才要承受這些無妄之災。
“紹梃,我不是在教訓你,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有些錯一旦形成,就如油盡燈枯一般,沒有挽回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