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霍紹梃剛要動氣,看到她緊緊蜷進掌心里的指尖,又沉下氣來,“......少惹我生氣,很難嗎?”
“霍紹梃,我們離婚吧,背負著喪偶的名聲,其實也不好聽。”
蘇楚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霍紹梃不點頭。
哪怕是她把離婚申請,遞交到法院,這個婚也很難離。
她不想連死了,都冠上霍紹梃的姓氏。
蘇楚就那么冷的沒有任何情緒的,望著眼前的男人,不歇斯底里,也不吶喊,不憤怒。
男人看向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薄情和嘲弄。
許久,他才嗤笑,“看來,你的腦子還是沒有清醒透徹,蘇楚,我不介意讓你去做十年牢,我想,那時你就會變乖。”
蘇楚也笑了。
笑這個男人的自以為是。
或許,那時他拿到手的,只是她的一捧骨灰。
她眼中已然沒有對這個紅塵的眷戀。
眸子,淡而無味地落到男人的身上。
她沒說話,就那么看著他。
他可能永遠都不明白,強硬是不會讓一個傷透了心的女人屈服的。
空間靜得掉針可聞。
或許是,蘇楚失去情感的眸子,令他有了動容。
最終,他軟下態(tài)度,“不說這個了,你好好養(yǎng)病,我再來看你。”
霍紹梃派了丁秘書來照顧蘇楚。
與其說是照顧,不如說是監(jiān)視。
丁秘書會把蘇楚每天打多少針,吃多少飯,笑了還是哭了,都事無巨細地匯報給霍紹梃。
看似精心地照顧,實則是怕她死了給惹麻煩。
司千再來醫(yī)院看蘇楚的時候,太陽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