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病弱之身,勞煩大王尊駕送回,有罪。”朵氏就要起身告罪。
呼延吉抬手止住她:“夫人不必如此?!闭f著,轉問羅布,“本王見夫人身子日漸好轉,怎的又突然犯???”
羅布躬身回道:“此藥需得長期服用,方可根除,大妃身體并未好完全,偶有眩暈,也是正常?!?
朵氏倚靠床頭,微微笑道:“我稍有點事,這些下人們就都傻了,快,給大王和羅宮醫上茶?!?
“可不是傻了嘛,只有大妃您好好的,咱們這些下人才好呢,也得虧了大王在跟前,否則婢子真不知該如何?!比R拉亦笑道,又轉身讓宮婢準備茶水和茶果。
呼延吉見朵氏已無大礙,敘了幾句,不等上茶,帶人離開了。
朵氏揚起的嘴角,慢慢回落,臉上的喜色變淡。
“大妃若是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臣就算醫術再精湛,也醫不好這病?!蹦腥嗣碱^微皺。
朵氏這病雖是從娘胎帶出來的,可只要遵從他的辦法調理,并不會再次暈厥,而朵氏今日暈厥,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是她裝的,要么她沒按時用藥。
他剛才給她號診,脈象細弱而澀,形羸氣怯,元神失養,顯然是沒有細心調養所致。
他是醫者,朵氏是他的病患,這兩年一直是他在診治她的身體,她什么情況他心里清楚,多半是沒按照醫囑用藥。
“羅神醫未免管得太寬了。”
朵氏怎會看不出來,這個羅布對自己有意,如此也好,能為她所用。
按藥方,每日需喝兩餐湯藥,她故意漏掉晚飯時的一頓,因為她深知,只有發病時才能分得呼延吉一兩分注意,所以她情愿這身子慢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