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努爾的意思再明了不過,他喜歡眼前這個女子,不得不承認,一開始他被她花一般的容貌吸引,他是個男人,是男人便逃不過這一劣根性。
后面,他使了小手段,讓她院子鬧賊,原以為她會害怕尋求依助,只消他稍稍一開口,拋個話引,她必然就應下重回安家,求一個庇護。
稀世之美人兒哪有不嬌弱的,然而,他料錯了,她手執木棍不見絲毫退縮,還特制了迷香粉。
一個小女人,哪就這般大的膽子。
因為她的出現,他往來四季軒更加頻繁,看她潛心研香,看她同客人交談,語往來游刃有余,哪怕身著素服常衣,也讓人移不開眼。
好像只要她立在哪里,哪里就是中心。
江念將茶杯捧在手里,開口道:“安阿兄,你的意思我明了,承你青眼,只是我現在還不想嫁人。”
“是因為延吉么?”
江念笑了笑:“你聽他胡說,我自己的事哪需經過他的同意,是我自己的原因。”
安努爾笑著搖頭道:“阿念,你沒明白我意思,我的意思是,是因為延吉?如果是他開口,想要求娶于你,你是愿意的,對么?”
江念怔愣著看向安努爾,又把眼睛垂向手里的茶杯。
安努爾可不是石兒祿,打他見那小子的第一眼,就感受到了強大的敵意,這種敵意絕非出自姐弟,只會出自一個男人對心上人的占有。
而且霸道得不允許任何人惦記。
江念不愿往下談,可安努爾不打算放過她,繼續道:“阿念,同為男人,我說一句你不愛聽的,他若真想娶你,不會讓你等,你在賭,賭他的良心,可很多時候,等到最后也只能是空。”
男人又道:“阿念,你若到我安家,我必定好好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