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念去了香料鋪子,指望同安努爾說一說,看看萬年的事能否轉圜。
結果,等了半日也不見安努爾來,這才想起,好似自他從定州回徽城,除開回來的當日來了一趟鋪子,之后再沒來過。
“掌柜的,東家今日不來店里?”江念問道。
“應是不來罷?!?
“東家又去外城了?”
“那倒沒有,我昨兒還去了趟安府,他在呢?!?
江念點了點頭,抽著午間的空檔,去了安府,從角門入,過兩個穿堂,引路的婦人將她帶到一處院落,便離開了。
院子里樹草翠綠,沒有其他人,靜悄悄的,房屋的門關著,只有一扇窗半掩著,她遠遠瞟了一眼,窗隙間隱有香風吹來。
她尋了一個靠墻的陰涼地坐下,安靜地等著。
約莫坐了一炷香的工夫,進來一個小廝,這小廝江念認得,好像叫山奴。
“這不是江香工么?”山奴略微驚訝道。
江念起身,微笑道:“我來找東家?!?
山奴回頭看了眼房門,走到江念跟前,低聲道:“昨兒去府令家吃酒,鬧到好晚方回,這不,現在還沒起。”
江念聽說,心里多了一分希望,忙說:“那不打緊,我在這里等?!?
今日一大早,她看望情姑,整個人精神完全垮了,孩子也顧不上,想著能幫還是幫一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