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江念心底是什么想法,這一刻,她并不愿旁人在她面前說三道四,畢竟那是她和呼延吉兩人的事。
“除了我,你別無他選,你是個聰明的女子,沒必要同自己過不去,過幾日我再來,屆時希望你能想通。”男人說罷離去。
待人走后,江念頹下雙肩,看向對面:“是我牽連了你們。”
崔致遠搖了搖頭,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我倒還好,進進出出多少回,牢已成家。”說著看向另一個方向,“就是不知道萬年能否挺過去,哎——他跟情姑倆挺不容易的。”
江念朝旁邊的牢房喊了兩聲:“萬阿兄,今日怎么樣?”
男人趴伏著,沉沉地哼了一聲:“不打緊,還沒死。”
崔致遠跟著叫了一聲:“萬年,你有沒有什么遺,說給你家女人的?你先說給我聽一聽,等我出去了,我告訴她。”說罷,又長嘆一聲,“要不說,還是情姑命不好,估摸著又要當一段時日的寡婦。”
江念一聽,氣嗔道:“崔先生,你這樣說話不好罷,嫂子怎會當寡婦。”繼而轉過頭對另一邊的萬年說道,“萬阿兄,你莫要聽他的,只要我活著出去,立馬給嫂子覓一良人,絕不讓她守寡,你安心。”
兩人一唱一和,男人終于抬了頭,猛地咳了兩聲:“你倆可真是好人兒......”
......
山奴和火奴見自家主子出來,牽著馬迎了上去。
“大爺,府令知道您來了,差人來邀您去官廨后宅清坐一回。”
安努爾點了點頭,問道:“禮備下了?”
“備下了。”
“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