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吉把江念的身子扳正,在她臉上認真地脧了幾眼:“阿姐馬上二十六歲了?”
江念搭在呼延吉身上的手緊了緊,點了點頭:“是不是不再青春了?”
“什么青春不青春的,再好的青春我也不稀罕,青春我自己又不是沒有,你只做好一件事就成。”
“什么事?”江念問道。
呼延吉將她耳邊的碎發(fā)挽到耳后,然后附在她的耳邊:“把身子養(yǎng)好,以后咱們還要有自己的孩兒......”
江念一聽,先是怔了怔,兩眼一熱,強忍著不讓淚水滾落,就那么含在眼眶里,瑩瑩的一汪。
對她來說,本不指望今生還能生子的,她選擇了呼延吉,把這條路上不好的事都想過,料想他以后可能還會立大妃,料想她不能懷上他的孩子,所有的不好,她皆想過。
但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沒什么可懊喪的。
因為沒有孩子依傍,待年老后,她作為梁國人在王庭的日子并不會好過。
她唯愿自己走在呼延吉前面,起碼他能給她一口薄棺,一個像樣的墳包,這也是她唯一慶幸自己大他五歲的地方。
總該是她走在他的前面罷,他給她扶棺。
他現(xiàn)在告訴她,他們以后會有孩兒,這句話意味著什么,江念可太清楚了,呼延吉曾說過,要么他不應,只要是他應下的事,一定會辦到,他從不空口白話向她承諾。
可她還是下意識地問了:“真的?”
呼延吉咧嘴一笑,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杯:“還不伶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