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圍抄的群獸們已四散逃盡。
呼延吉根本不在意輸贏,他只要那頭吊睛大虎,本可以有兩頭,回了王帳,立時有宮婢端來面盆給他凈手,再用巾帕拭干手中的水漬。
“那虎皮不錯。”呼延吉說道。
江念點了點頭。
他見她不怎么說話,問道:“怎么了?”
因為今年她在場,他才下場,可她的神色卻有些異樣。
江念本不想說的,怕語拿捏不好,惹人嫌,不過呼延吉問了一嘴,她就借這個話頭講了。
“剛才你太生莽了。”
呼延吉就是這點不好,脾性太過霸道,誰要冒犯到他,氣性一來,上去就下死手,根本沒有緩和。
江念說著,看了他一眼,若他不耐,她就閉嘴不語。
好在呼延吉聽了并未說什么,只是盤著手里的杯器,見江念那邊安靜下來,說道:“你說,怎么不說了,我聽著呢。”
“朵爾罕也在,你當(dāng)著眾人羞辱他家長子,總歸有些不妥。”
江念說到這里,停了一停,目光掃了一眼場地。
此時禁軍清場,將幾道柵口閉上,確保場中再無兇獸,各家女眷紛紛在奴仆的環(huán)簇下走到綠茵茵的狩獵場中,四散漫走,也有騎馬遛彎的。
奴仆們開始往各錦帳中送上酒饌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