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縱馬上場,周圍話音漸隱,很快一片寂然無聲。
她吁出一口氣,勒轉馬頭,行到離木障一段距離起步,髖部吸收馬步的節奏,腰肢隨擺。
快要到木欄時,收緊韁繩,白馬揚蹄騰躍,起跳后,江念把轡松釋,輕松躍過,可還沒完,接著又是一小截空位跑,再次起跳,躍過,白馬前后肢落地,落后又是一木障,一連三次,完全通過。
眾人皆沒料到,就這么讓她過了?還過得這樣不費氣力。
江念嘴角高高揚起,從前馬師雖教過她,那個時候,她也認真地受教過,可她對任何事都是三分熱度。
用馬師訓她的話就是:“靈性有余,卻定性不足,聰明勁兒全用在玩上了。”
江念這人從某些方面來說,很得老天爺寵,學什么一點就通,但是呢,是個光有天賦不下苦功的主兒,甚是貪玩。
不過因她是女兒家,也沒人評她玩物喪志或是恃才曠物之類的話。
江念縱著她的白馬,開始圍著賽場跑圈,在頭頂甩起馬鞭,經過王帳時,笑看向上首之人,大聲道:“大王,我的追風厲不厲害?!”
那白馬也跟著“咴兒咴兒——”地叫著。
呼延吉本是笑著,一聽“追風”這個名字,嘴角一抽,腦子里閃過江府那只長毛狗。
場中其他人見梁妃甩鞭縱馬,一身颯爽之態,也被帶動了,朝她高聲呼喝。
阿史勒看向場中跑馬的女子,輕聲笑道:“阿赤,依我看,這場比試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
羅疏往前一步,瞇了瞇眼,說道:“都有贏面,有的看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