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豹的影都沒有,小畜生‘哇,哇’地啞叫著,它不叫我還發現不了它?!?
江念這才放心,笑了笑,說道:“給它取個名兒罷?!?
呼延吉見她歡喜的模樣,就覺著今日值了,接過宮人遞上的茶水,連著喝了三杯。
江念雙眼亮起,說道:“叫閃電,如何?”
呼延吉差點嗆住,心道,一個追風,一個閃電,倒是齊了。
王帳里的情形,場上眾人自然看了個清楚,這么一對比,朵家女兒贏得比試就顯得無足輕重了。君王這一手真叫朵家上不上,下不下,面子給你朵家了,卻叫你得意不起來。
你朵家女想彰顯自己特別,卻不知,真正的殊待是君王給的,而不是你開口要的。
朵氏在錦帳中看了,笑出聲,朵妲兒啊,剁妲兒,你也有今日,再側頭看朵家帳中自己父親的面容,心里更加暢快了。
呼延吉攜江念先行離開,眾人恭送,今日狩獵之境況,內侍司等幾個司部已有記下,之后便會例行賞賜,不多久,各家家主及子弟,在奴仆環伺中登車依次序離場。
最后由禁軍清場。
江念同呼延吉回王庭乘馬車,沒再坐金輦,回去的路上,天已暗下來。
白日的燥熱漸漸褪去,紗簾飄起,摩挲出風的形狀,拂在臉上很舒柔。
天邊紅灰灰的霞色,像是一層被烘烤了一天涼下來的金沙粒。
江念透過車窗往外看了一眼,街上亮起昏黃的燈火,各家酒肆開始進客,同白日不一樣的熱鬧。
車里暗暗的,也很安靜,只有車輪轆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