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你被責罰去后湖,是不是我幫你掃灑的湖園?”
“這倒是,還有呢?”
阿星想了想,好像再沒什么可以拿出來說的事情,只好說道:“平日咱們那些一點點小事,不都是情誼?”
江念一雙眼望著半干涸的荷塘,再轉頭看向阿星:“阿星,你說的前兩樣,我一直都記著,可是我待你也不差罷,就是還恩也該還完了,不是嗎?”
阿星心里一震,生出慌亂來,因為她知道江念說的不假,若論還恩,早該還完了。
“至于你說往日的情誼......”江念收回眼,看向虛無的空中,“那是相互的,我待你也不錯,這才有相互間的情誼,可是,阿星,你若真想待在我身邊,就把脾氣斂一斂,總是這樣沒規沒矩的,我總不能一直縱著,叫殿中其他人怎么想,以后大家豈不是有樣學樣?”
江念顧著她的臉面,話說得含蓄,她若明白她的苦心,這一趟話就算沒白說。
“你若是不愿在西殿,我可替你在別處謀一個閑差,或是去制香堂,學一門手藝......”
阿星猛然抬起頭,生怕江念把她攆走,忙斂起裙擺,跪在臺階下,對江念說道:“婢子就在梁妃跟前伺候,哪里也不去。”
江念看著她,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樹下的閃電,說道:“那咱們丑話說在前頭,你若謹慎行,恪守宮箴,西殿還有你的位置,但再有冒失,我可不能留你了,可知道?”
“知道了......”阿星又忙改口道,“婢子知曉。”
江念點點頭:“閃電你只早晚遛一遛,王庭也有獸園,放到那里面也成,你也松閑些不是?”
阿星應是。
興許是江念的話起了作用,后幾日阿星再沒將閃電牽到殿院中,平時就在后湖遛彎,然后再關回獸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