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江念也不再給她留任何臉面,冷聲道:“你話里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受了我的連累,所以我還該安慰你,給你賠不是。”
“怎敢讓梁妃給婢子賠不是,只是別將所有的罪責扣到婢子的頭上就好。”
江念又是輕輕地一聲“嗯”,從桌案上端起茶盞,呷了兩口,再放下,啟口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不打緊,你忘了,我來提醒你。”
說著,聲音陡然一冷:“我是主,你是奴,做奴才的,無非兩點,其一,聽命盡忠,也就是服從和忠誠,可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一點,其二,護主擔責,甚至代主受過,你不僅做不到,遇事反怨主上,那我倒要反問你一句,這尊卑上下,誰主誰奴?!”
阿星怔在當地,面皮漲紅,囁嚅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不是我同你曾居于一室,就讓你認為可以同我并坐并立?是不是想著憑什么我能當主子,你卻不能當主子?”江念一句逼問一句。
這些話阿星從不曾說出口,可江念把她看得明明白白,并且毫不留情地抖摟出來。
“你不過是沾了我的光,再說直白些,你能站在西殿,站在我面前,是我舍給你的,卻讓你生出高人一等的錯覺。”
江念見她咬牙強忍,漲紅著臉的模樣,只覺得多說一句都是浪費,吩咐木雅:“給她在別處尋個差事。”
阿星一聽,兩眼滾下淚來,仍然不愿低頭認錯,只道江念嚇唬她。
眼睛往四周一掃,心道,達娃、帕依、木雅還有秋月這些人都在,只要自己硬氣一點,決絕一點,便能拿話兒降伏江念,今后在這西殿里,再沒人敢瞧不起她,任何事還不是由著她。
“我知道你是嫌棄我了,也不用把我調離西殿,打發到別處,尋個勞什子差事,不如直接把我驅逐王庭,以后眼不見心不煩,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