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吉低首,用腳尖挑了挑金豹的下頜,說道:“它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江念知道瞞不過他,她借著給琴奴拂衣理辮的時候,往琴奴身上抹了她慣用的香粉和香膏子,然而僅僅這些還不夠。
“還有呢?”
呼延吉笑著搖了搖頭:“阿姐說,我聽著。”
“我在香料里添了纈草,貓兒類的大小獸喜歡這個。”
呼延吉低頭聽著,兩眼看著腳邊的金豹,翹頭靴有一下無一下地刮擦著它的下頜,金豹很是享受地瞇起眼。
江念見他似有心事,問道:“怎么了?”
呼延吉懶懶地伸了個腰,一個翻身,坐到欄桿上,兩手撐在身側,背對著涼亭,往山下看去,山下已點上明明滅滅的燈火。
“坐到我身邊來。”呼延吉朝江念伸出手。
她將手遞過去,他的手心是干燥溫熱的,他握住她的手,牽引著她慢慢坐下。
江念往下看了一眼,垂擺的腳下是空的,山體很陡峭,天再暗一些,就什么都看不清了,只是黑黢黢一片,像一張大口,毫無感情地等你掉下去。
她的手緊緊攥住他的手不松開。
“你別往下看,越看越怕,看遠一些。”呼延吉抽出手。
江念沒了依撐,心里慌亂,身子也跟前不穩起來,呼延吉攏上她的腰,語中帶了笑意:“莫慌,莫慌。”
江念將手搭在他的小臂上:“你別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