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魯上前叫了幾聲。
崔致遠迷蒙著抬起頭,醉眼婆娑,見是達魯,搓了搓臉,說道:“達魯將軍這是?”
達魯在屋子里掃了一眼,問道:“監(jiān)軍怎么在這屋里,小朵大人呢?”
崔致遠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灌入嘴里,醒了醒酒意,這才說道:“適才同他把酒閑聊,將軍知道我這人,嘴巴閑不住,非得扯個人同我說說話。”說著,往周圍看了一眼,“先還在我對面坐著,是不是小解去了?”
達魯給手下施了個眼色,那手下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回來,搖了搖頭:“沒見到人。”
崔致遠還在那里搖頭撥腦地說:“真是想不到,小朵大人海量,把我灌得暈暈乎乎,他還兩目清明,之前倒沒看出來,這人......深藏不露。”
達魯在崔致遠臉上望了兩眼,問道:“崔監(jiān)軍同朵家郎君說什么,居然喝了這些酒。”
“能是什么,左不過閑話家常。”
達魯不疑有他,這位監(jiān)軍之前同他夜談,舌燦蓮花,一趟話說下來,沒一句重點,盡是些無關緊要之,一張嘴像是借來的,著急還似的。
突然,崔致遠一拍額頭,“呀!”了一聲,眾人俱看向他,不知他要說什么。
崔致遠撐著桌面站起身,看了達魯一眼,又快速收回目光,嘴唇囁嚅,要說不說的樣子。
“崔監(jiān)軍想說什么,但說無妨。”達魯說道。
崔致遠看了一眼達魯身后的幾名副將,仍是有些猶豫。
“監(jiān)軍,你說,怕甚,咱們都是將軍的手下,是自己人。”魚九說道。
其他幾人紛紛附和。.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