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這位梁妃也來,早知道把屋子收拾一下,從來他的身邊有下人伺候,生活雜務根本無須自己動手。
然而此一時彼一時,現(xiàn)下這個境況,他只能盡量低調(diào),一直獨身住在客棧里,先時,他不敢出客棧房門,掐算著日子,料呼延吉等人快抵達時,才隱在城門附近守候。
這會兒房中凌亂,偏叫這位梁妃看了去,心里很不自在,有些丟面。
呼延吉見朵阿赤面色有異,且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于是清咳了兩聲,朵阿赤忙調(diào)轉(zhuǎn)心神。
“你說崔致遠把你塞到箱子里,還有這回事?”呼延吉問道。
一提起這個,朵阿赤恨得牙癢,心里罵罵咧咧,小人就是小人,只會耍些陰私手段,所以呼延吉一來,他就先把崔致遠的卑劣行徑痛斥一番。
“那你如今這是......”呼延吉又道。
朵阿赤便把后面的事講了。
原來他被人用紅木箱抬出將軍府后,一直被困鎖于一間屋室內(nèi),倒是沒怎么樣他,吃喝皆有。
就這么被困了月余,在此期間,他把崔致遠的所作所為前后一想,便明白他玩的什么把戲,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得消失,造成回京的假象,然后再在達魯面前挑唆,而他寫給自己父親的那封信,就成了佐證。
這樣一來,達魯會認定自己在朵家無法立足,轉(zhuǎn)而投向崔致遠,不,是崔致遠背后的君王。
是以,當他有一日發(fā)現(xiàn)屋外的看守沒了,一得到自由,首先想的就是折回將軍府,在達魯面前揭穿崔致遠的把戲,再讓他滾蛋!
然而,當他出了那間困了他月余的屋室,走到佩城的街市,才發(fā)現(xiàn)往來百姓行色匆匆,城中隨處可見持戟軍兵。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