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已經有計較,只是不能急,得尋到恰當時機,才能施展。
達魯更加疑惑,接近張忠、程放二人,卻又不為探他們的口風。
“勞煩將軍護我周全?!苯钫f道。
“微臣惶恐無地,此番事成與否皆當勠力王室,犬馬余生,愿為大王前驅,披堅執(zhí)銳,肝腦涂地。”達魯起身朝上首的呼延吉和江念深深一拜。
呼延吉暗暗點頭,他要的就是這些大將們的誓死忠心,達魯只是一個開端,待東境事了,他得重整兵權,更張兵柄。
......
梁軍進駐砂城后,便將官廨作為他們的辦事點,官廨后宅又有居人之所。
張忠、程放二人常常在前廳議事。
這日,天有些陰沉,烏云籠在天上,灰壓壓的一片,潮濕悶熱,空氣里的水分很足,叫人透不過氣來。
兩人攤開輿圖,湊案觀之,因光線太暗看不清明,廳里又不透氣又不透光,便招來幾個下人,把桌案往光線稍明的大門處騰挪。
待桌案擺放好,下人們又將鋪團挪置好,他二人這才斂衣坐下,圍案覷眼觀圖,預備攻打下一城池。
東境之戰(zhàn),他們兵微將寡,處于劣勢,如今有了達魯和他手下余部,恰似虎添雙翼,進擊東境諸城,破敵如探囊取物,十勝可期。
此次,梁國定要打個翻身仗,叫夷越王重新臣服于梁,給九夷八蠻以震懾。
兩人正商討著,下人傳報,達魯將軍拜訪。
“他怎么又來?這些時日跑得倒勤?!背谭庞行┎荒蜔钠獗葟堉以陝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