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玉還沒說出口的話哽在了喉嚨里,她有些尷尬地笑了兩聲:“映晚,你瞧你說的,咱們是親姐妹,說什么求不求的話?”
“就算今日是你有事托我,我也只會點(diǎn)頭答應(yīng),畢竟咱們是親姐妹。”
陳映晚伸出手:“哦?這樣嗎?那你先借我五兩銀子。”
“......”陳曉玉黑了臉,咬牙道,“你不是掙了不少銀子嗎?”
陳映晚扯動唇角:“哪有你掙得多啊,聽說你幫大爺改輪椅,每回都收一大筆銀子。”
陳曉玉下意識回避視線,很快找到自信,再次迎了上去:“妹妹,你不必說這酸話,你當(dāng)廚娘是你的本事,我能靠手藝掙錢那也是我的能耐。”
說到這,陳曉玉嘆了口氣:“你以為我這錢掙得很容易嗎?那些改良圖紙,從頭到尾都是我自己一點(diǎn)點(diǎn)想出來的,你可知道我熬了多少個夜晚、熬盡了多少盞油燈嗎?”
陳映晚面無表情,心中暗自冷笑。
騙騙別人也就算了,陳曉玉可別把自己也騙過去了。
聽說上輩子崔樺平靠那些改良圖紙掙了不少銀子,也耗盡了心力。
后有位知府大人聽說他精通器械改良,特地將他招攬麾下改造弓弩等軍用裝備。崔樺平自此更是起早貪黑、夜以繼日地改良研究,年僅三十余歲便撒手人寰。
上輩子崔樺平用生命換來的珍貴圖紙,這輩子都被陳曉玉偷走了。
見陳映晚沒再說話,陳曉玉也安靜了一會兒,到底沒忍住再次開口:“妹妹,聽說你去過二爺院里?”
陳映晚微微側(cè)頭看她:“誰告訴你的?”
這件事只有廚房里的人知道。
陳映晚轉(zhuǎn)念又想到她在二爺院里領(lǐng)了賞錢,結(jié)果當(dāng)天晚上陳越就帶著梳子和“善意”來看望她了,而此事又是陳曉玉的授意。
......如此看來,陳曉玉的消息還真不是一般的靈通。
稍微有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陳曉玉都知道,怕是在廚房里安了眼睛一刻不落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