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穿得也好。”
陳映晚客套一句,陸明煦卻當了真,耳朵更加紅了。
陸明煦與往常輕便裝束不同,今日一襲玄色里袍,外面披著黑色狐皮大氅,這樣的厚重衣裳旁人撐不起來,穿在他身上倒是襯得整個人格外挺拔,有些翩翩君子的天資在了。
陸明煦上了車,又掀開簾子道:“這又沒有別人,一起坐進來吧。”
這輛馬車上沒有陸家的旗幟,倒也不必那般小心翼翼。
外面吹著北風也怪冷的,陳映晚便坐了進去。
車里正中擱著一只暖爐,將車內烘得暖意襲人。
“謝謝你今日來陪我上香祈福......這個給你。”陸明煦將手里的東西遞給她。
陳映晚低頭一看,是一個銅制的湯婆子,外面包裹著一層暖黃色的棉套,把手上系著一朵小巧精致的絨花。
“半個月前我就找人做了,只是要做的精細好看,才做了這么久......你必須得收下,否則我一定跟你生氣!”
“二爺用心了。”
這的確是用心做的,陳映晚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陳映晚沒拒絕,這讓陸明煦暗暗松口氣,他攥了攥拳,聲音有些發緊:“你手上不是有凍瘡嗎?往后不干活的時候捂一捂手,你能好受一些的。”
“過完年我就要走了,總也看不到你,這個湯婆子就代我陪著你好了。”
“等到開春用不上它了,我也快回來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