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晚低頭垂眸,露出脆弱的順從模樣,卻動了動嘴唇,聲音婉轉道:“少爺何必跟我們置氣,有這力氣,不如留著去和您父親的私生子對峙吧。”
宿榮一時沒反應過來,微微皺眉:“你說什么?”
陳映晚忽然抬眸對上他的視線:“您父親養了外室,這件事您不知道嗎?”
“什么?你胡說什么?”宿榮一把扯住陳映晚的領子,眼睛快要瞪了出來。
“你敢造謠我父親?我父親對我母親情根深種,我母親臥床多年,我父親一直悉心照料,怎么可能......”
“其實少爺比我清楚,不是嗎?”
“您父親沒有官職,卻早出晚歸,到底去哪兒了,您難道從沒起過疑心嗎?還是說您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敢相信,更不敢告訴您臥病在床的母親,生怕她得知這個消息氣絕過去......”
“你住口!”宿榮目眥盡裂地打斷了陳映晚的話,手背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恨不得把陳映晚當場撕碎。
這一瞬間,陳映晚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她輕松笑了兩聲:“誰能想到,以驕奢淫逸著稱的紈绔子弟,竟然是個千載難得的大孝子。”
“榮少爺,您說如果我在這兒喊一嗓子,是不是整個懷州都會傳開這件事,最后傳著傳著,會不會不小心傳到您母親的耳朵里?”
“你敢......”宿榮聲音顫抖,“你若膽敢喊出來,我絕對會將你碎尸萬段。”
“殺我一個對您來說再容易不過了,可是殺十個、一百個呢?難道榮少爺能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殺光嗎?”
陳映晚似笑非笑地盯著宿榮的眼睛,似乎絲毫感覺不到對方的殺意。
“要不......榮少爺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