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殷辭才繼續道:“此次春宴去的人非富即貴,你們小心些。”
意思是免得他們沖撞了貴人。
兩人又應了一聲。
陳映晚端著碗筷出門,墨安也追了上來,并肩同行順便交代道:“云鼎山莊的帖子是宿家發來的。”
陳映晚心中一驚:“宿家!?大爺怎么會答應去的?”
饒墨安伺候陸殷辭多年,此時也難免皺眉,為少爺的決定有些擔憂:“少爺最近正在悄悄調查宿家,擔心宿家已經有了覺察。往常兩家雖并不交好,但面子上過得去,不至于老死不相往來。”
“這次不去,只怕引得宿家懷疑戒備。”
陳映晚攥著拳頭道:“若是去了有危險怎么辦?”
畢竟宿家三爺收受河堤監工賄賂這件事非同小可,若被收集證據呈到皇帝面前,宿家一家都要因此遭殃。
若他們真的覺察到了......保不齊會咬牙狠心對陸殷辭痛下殺手。
這種情況下,陸殷辭竟然還要赴約嗎?
看出了陳映晚的憂慮,墨安反過來安慰她:“侯府與宿家不和已久,這件事是少爺想做的,你只是提供了契機罷了,有這個機會解決宿家,少爺心里是高興的。”
“更別提那監工是奉皇帝之命,修的是我們懷州的河堤,欺君罔上是其一,其二若真遇到洪災,多少百姓會因此丟掉性命?”
“少爺從小就立志忠君報國,做出一番事業。”
而皇帝雖然給了陸殷辭一些虛職,但鑒于陸殷辭的雙腿殘疾,并不指望他能做什么功績出來。
宿家這事若成了,無論是對陸家還是對陸殷辭自己都是極大的好處。
“少爺有他的考量,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