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晚低了低頭:“多謝少爺。”
陸殷辭現在該離開了,可他又不想走。
他總覺得自己應該為方才的口不擇負責,但他又沒學過道歉。
半晌,陳映晚只聽到他干巴巴的聲音響起:“這段時日,我一直按照你給的食譜吃飯,感覺好多了,要比從前更有精神。”
陳映晚無地點了點頭。
陸殷辭又道:“聽說你在合慶街上開了個小吃攤,生意不錯。”
陳映晚扭頭看向他,眼里不帶一絲溫度:“是,奴婢的生活越來越好了,正因如此,奴婢沒有理由要殺了佑景。”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殷辭心里一緊,下意識辯解道。
可話說出口,他又覺得自己沒必要辯解,心里又翻涌著一絲煩躁。
陳映晚為什么要這么冷硬地說話?哪怕是面對自己大少爺的身份,陳映晚也不該這般不知禮數。
他還想再說什么,然而一想到陳映晚方才的那些話,他又覺得說什么都是枉然。
“墨安,我們回去。”陸殷辭沉聲道。
墨安進來看了眼陳映晚和自家主子,察覺到兩人之間冰涼窒息的氛圍,沒敢說話,推著陸殷辭便離開了。
一直到第二天旭日東升,佑景還是沒醒來。
陳映晚已經熬了一天一夜,眼下淡淡的青黑,早上喝了碗粥,小廝便來找她,說后院她四叔婆又找來了。
昨天有人回過四叔婆,四叔婆也就已經知道佑景中毒暈倒,她知分寸,若不是重要的事應當不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