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晚真是瘋了......承慎,你沒事吧?疼不疼?娘親給你上藥?!标悤杂翊葠蹞鷳n地牽起承慎的手,后者卻涼涼地瞥了她一眼。
“你演得太假了。”
陳曉玉心里一咯噔,竟要比方才被陳映晚匕首抵在喉嚨時更覺寒意凜然。
“......什么?”
承慎自顧自地轉身回屋,雙手撐著椅子坐上去,又用那雙纖弱的手翻書。
一切都像小孩子的做派,可陳曉玉知道承慎不是一個普通孩子。
“我是說那日中毒,你演得太假了,又沒及時撿走瓶子。”
承慎的語氣很輕,卻字字誅心:“你當真一無是處?!?
陳曉玉本打算給承慎倒杯茶,聽到這話手一抖,茶壺一偏倒在了手上。
“我沒來得及......你們暈倒后,我便想去后院,結果陸殷辭嫌我聒噪,不讓我亂走動。”
“我只是太擔心你才一時失態,要說演也沒幾分是演的,我是真真切切地擔心你再醒不過來了?!?
承慎頭也不抬:“罷了,事已至此,苛責你也沒用?!?
陳曉玉咽唾沫,暗暗松了口氣。
她擦了手,又將茶杯輕輕擱在書桌上,看著承慎認真的側臉,小心翼翼地問:“承慎啊,陳映晚說的那‘東西’......到底是什么?”
一個月前開始,承慎就不一樣了,他的頭痛消失了,眼神也變了,好像瞬間清明。
承慎也沒有隱瞞,自稱自己得到了先知指引。
但那先知到底是什么東西,承慎卻并沒有告訴她。
她也不敢問,承慎讓她做什么她做什么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