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柳翠云和陳月宜還是看向了陳映晚,這件事到底得看陳映晚的意思。
柳翠云覺得若換成自己,她是肯定不愿意讓孩子冒險跟殺人兇手繼續當同窗,但她又覺得佑景的話有一定道理。
半晌,陳映晚才勉強揚起一絲笑意,又提出了一個想法:“如果娘帶著你離開這里呢?”
“離他們遠遠的,他們找不到我們,也就沒有受傷的可能了。”
柳翠云心里一緊。
陳映晚要是走了,那她和月宜怎么辦?
眨眼間,又聽佑景道:“不,娘親。”
佑景眼中仿佛燃起兩簇燭火搖曳:“我不想逃,也不想躲。”
“我不會再給他傷害我的機會,也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再沒能力傷害我。”
或許是這一年來和娘親的相處,讓他學到了娘親身上的某些特質。
又或許是他與生俱來帶著的不服輸。
他眼中的光亮始終堅定地燃燒著。
陳映晚想起上輩子,即使被陳曉玉各種苛待,佑景的性格也沒有變得扭曲。
他在陳曉玉踩踏下倔強堅強地生長,最后贏得了自己的勝利。
陳映晚以為是磨煉鑄就了上輩子的佑景,現在看來,他本身就是這樣的人。
母子二人相視而笑。
一旁的柳翠云的心提起又放下,恍惚中覺得母子倆雖不是親生,這一刻卻又無比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