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息之間,看似平和的陳映晚突然跪了下來。
她的手臂微微顫抖,似乎無比驚恐。
“貴人,奴婢真的只是碰巧得知,又遇到了宿家少爺當街侮辱奴婢和奴婢的友人,為了保命,不得已將聽來的此事告知大少爺。”
“至于真假,奴婢也是想碰碰運氣的!奴婢真的不是有心報出假消息......貴人若要懲罰奴婢,還望不要遷怒于奴婢的孩子!”
惠王頓了頓,眼神在陳映晚身上掃了幾遍。
聽上去,陳映晚似乎以為他驗證消息是假的,此番來興師問罪。
惠王看了一眼陸殷辭,后者面無表情。
對于陸殷辭來說,陳映晚的反應也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本想開口為陳映晚辯駁,卻沒想到陳映晚先一步跪下,轉移話題重心。
......如果他不知道陳映晚的膽大包天,他還真會被陳映晚這副驚恐擔憂的模樣騙過去。
不過也好,惠王似乎愿意相信這樣的說辭。
既然如此,陸殷辭也要跟著轉變態度了。
“行了,殿下還沒說什么呢,你倒是跪得快。”陸殷辭冷冰冰地刺了一句。
“起來說話。”
陳映晚頓了頓,慢慢站了起來,努力蜷縮成一團。
惠王忽然笑了一下,反復剛才的緊張氛圍只是陳映晚的幻覺。
“你怕什么?你提供了這樣有利的消息,本王該替懷州子民感激你才對。”
“宿家三爺收受賄賂,河堤偷工減料,若發了洪水,遭殃的就是幾萬人。”
陳映晚局促地捏了捏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