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問出“奴婢可以回家了嗎”,陸殷辭就先一步開口:“我送你回家吧。”
陳映晚一愣,連連擺手:“大少爺大病初愈,還是好好歇著吧,奴婢一個人可以的。”
“最近鎮上戒嚴,還是小心一些為好......別人送你,我也不放心。”陸殷辭緩聲道。
聽到后一句話,陳映晚心里更覺得古怪別扭了。
陳映晚正思索著該怎么拒絕他,又聽陸殷辭道:“我知道你擔心明煦。”
“兩日里出了這么多事,你心里時刻記掛著明煦,卻還要一直忙著照顧我,是該好好歇息一下。”
“而我也得出門,讓大家知道我不僅活著,還活得很好——不僅沒有傷心欲絕,還能出門游玩。”
旁人越是要看侯府的笑話,陸殷辭就越要表現得云淡風輕,不能被別人看出一點破綻來。
“昨日宿三爺來,你也聽到了他說的那些話。之前他尚且有所顧忌,如今我二叔重傷,明煦失蹤,他便以為我陸家快要垮了。”
“最后一層臉皮維持不了多久,自然什么話都說得出來。”
陳映晚默然望向陸殷辭,后者神色淡淡,恍若置身事外,可陳映晚親眼見過他咳出鮮血,又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樣,怎么還會被這副假象騙過去。
陸殷辭心里是凄苦的。
“眼下宿家開了頭,剩下看見的看不見的,明里暗里都會更囂張。”
“所以越是這樣,我越不能縮在侯府不出門。”
陸殷辭頓了頓,又看向陳映晚,勾唇一笑:“相比于其他地方,我更愿意去你家那偏僻無人的地方散散心。”
半個時辰后,兩人乘上馬車往柳灣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