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起來,陳映晚有什么資格不同意呢?
宿三爺左手邊坐著的,不就是懷州同知、下個月院試的主考官嗎?
陳映晚深吸一口氣,緩聲笑道:“原來宿三爺想要辣椒生意。”
宿三爺嘆氣道:“我倒是也不缺錢,只是身為懷州知府,我理應為懷州子民做些什么事。”
“陳掌柜的生意不錯,可惜有些故步自封了。若能擴大辣椒種植,日后將辣椒賣往其他州府,一定能帶領著懷州子民過上更好的生活。”
說著,宿三爺笑了一下。
“陳掌柜雖是女流之輩,但我聽說陳掌柜心地善良,樂于助人,應當也是理解我這父母官的想法。”
“更不必提......令郎還有科舉做官的想法,倘若陳掌柜能以身作則,想必令郎日后一定能做一名兩袖清風、為民著想的好官。”
陳映晚垂眸無聲。
她知道,宿三爺在用佑景的前途要挾她。
要么交出辣椒和配方。
要么放棄佑景的前程。
面對宿三爺的要求,倘若陳映晚說出一個“不”字,下個月的院試佑景十有八九是不會通過的。
陸殷辭也聽出了宿三爺的話中之意。
他面上不顯,卻捏緊了手里的杯子,指節用力到發白。
他中計了。
宿三爺原本不確定陸殷辭對陳映晚的感情到底怎樣。
但從陸殷辭陪陳映晚赴宴的一刻起,宿三爺心里就有了較量。
眾人對陳映晚的詆毀編排,正是引陸殷辭表露情緒。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