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景閉了閉眼,無聲地掐著自己的手心。
“是啊,兩試榜首,必成大器!”
席間夸贊佑景的聲音此起彼伏,在佑景聽來卻無比刺耳。
一直到離開宿府,上了陸府的馬車,陳映晚才緩緩松口氣,向后倚著靠背。
陸殷辭盯著她:“你倒是夠冷靜。”
“不冷靜怎么行,總不能讓他以為我是個軟柿子,否則他更要肆無忌憚了。”
陳映晚無奈地聳了聳肩。
“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吧......還要多虧了大少爺,如果今日沒有大少爺在旁,我是絕對不敢說出那些話的。”
陳映晚笑瞇瞇地望著陸殷辭。
后者卻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謝我?我沒幫上你什么。”
甚至如果他今日不來,陳映晚會有更好的借口搪塞宿三爺。
“大少爺可千萬別這么說,從您答應幫我的那一刻起,我就記下您這份恩情了。”
“再說,您幫我的可不止這么一件事。凡事沒有十全十美,咱們更不可能事事預料得到。”
陸殷辭抬眸望向陳映晚,對方立刻揚起安撫般的燦爛笑容。
......
他不明白。
他本以為出了宿府,陳映晚會很難過,說不定還會掩面啜泣,尋求他的幫助。
他甚至想好了,如果陳映晚求他,他要怎么幫陳映晚。
他知道,酒樓和辣椒生意對陳映晚來說很重要,陳家能從三間破屋走到現(xiàn)在二層酒樓,其中自然不是一般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