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正都要死了,就一并替他頂了這罪又如何。
他開口說到:“我心中嫉妒墨橋生,嫉妒他本是和我同樣的人,如今卻得了一個(gè)這么善良的主人,過得如此舒適。于是我一時(shí)起了歹意,把主公給的黃金和毒|藥藏于他的房中,想要陷他于死地。”
“你把黃金和毒|藥放在他房中哪里?”程千葉問道。
“我……”阿鳳愣住了。
他不知道。
“蕭繡說黃金和毒|藥是他放的。你也說是你放的。”程千葉笑起來,對(duì)著門外說到,“橋生,這陷害你的罪名,竟然還有人搶?”
墨橋生正從門外進(jìn)來,他沉默的看了一會(huì)阿鳳,并排跪于他身側(cè)。
阿鳳有些茫然,他只在大殿上親眼見到眾口一詞,罪證直指橋生。
他心中以為橋生此刻必定身陷圇圄,想不到竟能這般齊齊整整的出現(xiàn)在他眼前。
阿鳳心中一放松,一口氣便提不住。他一手捂住嘴,指縫間滲出鮮血來。
墨橋生頓首于地,“主人,阿鳳罪無可恕。橋生懇請代他受罰。求您!”
他狠狠地叩了數(shù)個(gè)頭。
阿鳳用那沾滿血的手,抓住他的肩膀,猛得把他推開。
“你滾開。我不用你多管閑事。”阿鳳啞聲罵道,“不知好歹的東西,主人也是你可以忤逆的?既然遇到好主人,就好好珍惜去吧。我……也算替你高興了。”
他一手撐地,粘稠的血液從口中呈線狀滴落。
程千葉看不下去了,沖墨橋生揮揮手,“帶走帶走,給他叫大夫。”
程千葉幾乎整夜沒睡,處理完這一切,便屏退宗人,去補(bǔ)了一個(gè)眠。
一覺起來,阿鳳的治療竟然還沒有結(jié)束。
程千葉跨進(jìn)墨橋生的屋子,被滿屋的血腥味熏了一下。
大夫正從床上那具昏迷不醒的軀體中,取出一個(gè)帶血的異物。
那血腥的場面讓程千葉幾乎不忍直視。
墨橋生見她來了,跪在她身前行禮,沉默著許久不起身。
程千葉摸摸他的頭,嘆了口氣:“沒事,沒事,我不再罰他就是了。”
又問大夫:“先生,情況怎么樣?人沒事吧?”
“這威北侯根本就不想留活口,這是把人往死里整。”那大夫連連搖頭,“能不能活命,就看今夜他是否挺得過去了。”
阿鳳于昏迷斷斷續(xù)續(xù)發(fā)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夢囈聲。
程千葉俯下身,聽了一會(huì)。
分辨出他在反復(fù)說著幾個(gè)字。
“別賣了我,別賣了我,主人。”
程千葉嘆了口氣,靠近他耳邊說道:“現(xiàn)在我是你的主人,我不會(huì)賣了你。”
“真……真的。”
“真的,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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