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以前是小業(yè)主,后來家道中落當(dāng)了小學(xué)教員。
現(xiàn)在一個月工資才二十多塊,要養(yǎng)全家。
他家兩個孩子,閻解成和閻解放。
都是半大小子,飯量極大。
閻埠貴壓力本身就很大了。
現(xiàn)在楊瑞華又準(zhǔn)備生第三胎,閻埠貴在經(jīng)濟上更加捉襟見肘,所以成天想辦法算計人。
這也是為什么,上次得知蘇遠拿了那么多撫恤金后,明知道蘇遠不好惹,閻埠貴也想分一杯羹。
對閻埠貴來說,只要能算計到好處,臉面是完全不重要的。
所以當(dāng)他看到蘇遠手里提著那么多菜的時候,心里面只猶豫了半秒,便湊到蘇遠面前,笑呵呵的套近乎:
“小蘇,這么晚才回來啊?”
“你每天都去救助站幫忙,這么辛苦,他們沒給你發(fā)點工資嗎?”
蘇遠瞥了閻埠貴一眼。
這閻老西一張嘴,蘇遠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主要是那眼神都快焊死在他手上的菜上面了。
若是前兩天,蘇遠看都不看閻埠貴一眼。
但蘇遠今天心情還不錯,便和閻埠貴嘮嗑兩句。
“都說了去幫忙了,哪里有工資?”
蘇遠似笑非笑的道:“那可是救助站,積德行善的事情,你好意思要錢啊?”
閻埠貴臉色頓時肅然,道:
“那是,積德的事情,確實不能要錢。”
“你是這個。”
說著,閻埠貴給蘇遠比了個大拇哥,不吝贊美。
蘇遠笑了笑,并沒有因為閻埠貴對他的贊美而高興,因為他知道閻埠貴肯定還有話在后邊等著。
畢竟贊美的話不用錢,怎么說都行,后邊等著的才是要錢的。
果然。
閻埠貴話鋒一轉(zhuǎn),盯上了蘇遠手里的菜了。
“小蘇啊,這救助站的伙食越來越好了啊,都能讓你帶這么多菜回來了。”
“說起來,當(dāng)初救助站剛開的時候,我們學(xué)校也組織過我們老師過去幫忙,我還幫忙抬了東西呢。”
“那時候啊,倒是沒想到救助站能開到今天,還救了你……”
“時隔多年,倒是有些懷念救助站的伙食了。”
“正好,今晚小蘇你帶了救助站的菜回來,你讓我嘗嘗看,救助站的伙食和當(dāng)年的有什么不一樣。”
閻埠貴一臉感慨的樣子,但說出來的話,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為了從蘇遠手里占到點便宜,什么關(guān)系都扯上了。
蘇遠也都有些佩服閻埠貴的厚臉皮了,為了算計一口吃的,什么都能扯上。
但對于蘇遠而,如果閻埠貴老老實實吹捧他,拍他馬屁,蘇遠可能高興之下,還真會給閻埠貴分上一些菜,反正這些菜對蘇遠而,也沒什么。
但閻埠貴若是拐彎抹角的想要算計他的話,蘇遠就不會給他面子了。
蘇遠似笑非笑的看著閻埠貴,道:
“閻叔,你要是真想體驗救助站的伙食,沒問題,明天我就帶你去救助站幫忙。”
“只要在救助站幫忙的,都可以免費吃飯。”
“當(dāng)然,你要是不想干活,直接厚著臉皮去吃也行,沒人會說你。”
閻埠貴臉色一滯,尬笑道:“這……你都把飯菜帶回來了,直接給我分點不就成了,我跑那么遠去救助站,豈不是太麻煩了?我也只是想嘗一下當(dāng)年的味道而已。”
蘇遠道:“那很不巧,我這些飯菜,并不是救助站的,而是去別人家里做席面,別人給我?guī)Щ貋淼摹!?
“你去別人家里做席面帶回來的?”
閻埠貴聞頓時一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