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娃把新月近來的情況事無巨細都說清楚了,又把小燕子等人來時說過的可疑的話也一一回憶起來,報與乾隆知道,不敢稍有遺漏或隱瞞。
“可都聽清了?聽清楚了便都去找人,切莫聲張!另外,四個女人無故消失在內(nèi)宮,這件事怎么發(fā)生的?即刻遞一份折子上來解釋清楚!”
待云娃答完,乾隆朝殿中虛空下令,幾聲應(yīng)諾相繼傳來,而后一陣‘簌簌’的破空聲,顯是剛才殿中有人,如今已經(jīng)出去了。
克善見狀,睇一眼乾隆,頗為不解的問,“奇怪,你這些暗衛(wèi)不是吃素的,新月等人離宮,定是策劃了許久才能成事,怎得你一點風聲也沒收到?而且,這宮中禁衛(wèi)難道都是死人?連四個女人都看不住?”
乾隆被克善問的心下訕然,又不能直暗衛(wèi)們都被他支出去替他找指婚人選了,只語焉不詳?shù)拇鸬溃骸斑@個朕也很是奇怪,待他們遞上折子就知道了。”
暗衛(wèi)們傾巢而出,一頭尋人,一頭去調(diào)查此次事件發(fā)生的緣由,很快就回來一人,將調(diào)查到的情況擬成奏折,呈給皇上查看。
乾隆看完奏折冷笑,遞給身旁的克善。克善看完,摩挲自己下顎,暗道這次事件當真是策劃的天時地利人和。
小燕子等人早在令常在還是令妃時便從她那里要了一塊出宮令牌,謊稱遺失,實際上私底下藏匿了。令妃當時覺得這事不大,小燕子正得寵,訓斥不得,且她丟三落四是常事,便悄然將這事壓下了,讓魏清泰另造了一塊新的替代。而后,幾人又從前御前侍衛(wèi)福爾康那里要來了內(nèi)宮侍衛(wèi)們的換班時辰表,帶著喬裝成小太監(jiān)的含香,躲過了重重守備,最后,在福爾康和永琪的接應(yīng)下,坐上馬車,揚揚手中令牌,便輕易出得宮門,逃之夭夭。
整個計劃很簡單,但也正是因為這份簡單,才會出奇的順利。如今,幾人的住處已經(jīng)被暗衛(wèi)們重重包圍,相關(guān)人等都已經(jīng)被控制起來,只等皇上下令便要處理掉。
“把公主所,漱芳齋,寶月樓里相關(guān)人等都清理了,一個不留。”皇女、后妃相攜私奔,這是何等的丑聞?乾隆想也不想便要把知情者都清除干凈。
聽見皇帝下達的指令,跪著的云娃顫了顫,到底沒有開口求饒。這事是她沒有盡到職責,該打該殺也是她咎由自取。
克善瞥乾隆一眼,朝云娃指去,“這個丫頭是我的心腹,忠心的很,饒了她吧。”
云娃連忙朝他稽首,“不不不,奴婢失職,奴婢該死,不敢承王爺求情!”王爺已經(jīng)自身難保,何苦再為了她觸怒皇上。
乾隆看向地上的云娃,揮手道:“別磕了,既然王爺替你求情,朕便饒了你,出去后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自己心里清楚。”
云娃怔楞,不敢相信皇帝就這樣放過了她。
克善見她表情呆傻,輕笑著提醒,“皇上已經(jīng)饒過你了,還不快起來?以后你就在本王院子里當差,好了,下去吧。”
云娃聽見王爺清清朗朗的笑聲,連忙醒神,千恩萬謝的退下,臨走瞥一眼座上尤為默契親昵的兩人,心中大定,忖道:看來,咱家王爺十分得皇上喜歡,這么大的事,皇上一點都沒有怪罪的意思。感謝長生天!這次總算沒被格格牽累!
待云娃退走,克善俯身湊近乾隆,微瞇一雙上挑的鳳目,曼聲道:“香妃那兩個回族婢女先留著,我還有用。”
乾隆瞥他邪惡的小表情,心里愛的不行,忍不住伸手去捏他臉頰,笑問,“又打上什么鬼主意了?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