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冷笑連連:“瑾王府有個夜小墨那野種在,太妃不會同意的,不如直接找娘娘做主,難道她還能拒絕不成?”
柳國公一愣,皺起眉頭看向柳夫人:“我和老王爺曾經交情如此深厚,真讓皇后下旨,我還是于心不忍。”
“呵呵,”柳夫人諷刺的笑了兩聲,“你于心不忍,她卻能鐵石心腸,但凡看在老王爺和你交情的份上,別說現在讓月兒進府,哪怕是在五年前,剛入府的也該是月兒!”
柳國公沒有說話,冷著一張容顏。
“既然她都能無情,我們為何還要顧及義氣?國公,你不用去找太妃了,她滿心都是那野種,不會答應的。”
柳國公淡淡的道:“畢竟夜瑾死了,小世子就是瑾王府唯一的血脈,她不在乎是不可能,如果月兒要入府,必須做好準備,她要給小世子當娘。”
柳夫人的臉色一變。
要不是月兒幾次以死相逼,她也舍不得月兒去守寡,可讓她守寡已經委屈她了,還要讓她給人當娘?
“而且,月兒這些年為了夜瑾這么鬧,你覺得她還嫁的出去嗎?就算她最后恢復正常,離開了瑾王府,也沒有人會再娶她,小世子的存在剛好填補了她沒有孩子的空缺,所以她必須得要他!”
柳國公這般縱容柳月兒也不是沒有原因。
她已經嫁不出去了,還不如就送去瑾王府,不但能讓她不再尋死覓活,更重要的是,她現在唯一的出路,只能給夜瑾當妻子!
“而且我也想好了如何為她挽回名聲,”柳國公淡然的道,“就說她是因為夜瑾的死,才陷入了癲瘋,幾年都沒有恢復,一片癡心,終于讓太妃都感動于她的癡情,讓她入府為夜瑾守寡。”
瞧瞧。
多癡情的一個姑娘。
這么多年深愛一人,連他死了都惦記著,不顧自己一生的幸福,非要去給他守寡,忠貞不渝,不比楚辭那種女人好很多?
如此一來,月兒這些年敗壞的名聲,就都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