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嬸，”楚辭斂下心中的那些思緒，淡笑著開口，“那在陛下繼位前，你覺得，他是何等的人？”

眾王妃一呆，臉色都緊張了起來。

擅自議論陛下是非，那定是難逃罪責。

可……

楚辭的話，也讓他們陷入了沉思當中。

在繼位之前，陛下溫潤如玉，亦是行善好施，就連瑾王府的老王爺都沒有看透他。

不然也不會把位子讓給了他，還選擇替他坐穩這個位子。

但陛下是怎么對待瑾王府的？就因為夜瑾不在了，便肆意欺凌，縱容他人踩在瑾王府頭上，絲毫不念情誼。

更別提，是與他們更隔了一層的皇子們——

“楚辭，你的意思是——”秦王妃沉默了下來，沉聲問道。

“我們并不想與他抗爭，所為的，只是自保而已，保證日后其他皇子繼位，不會是親王府的覆滅之日！”

覆滅——

這，是不是有點夸張了？

王妃們面面相覷，總覺得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滅了親王府吧？

“反正，我們提前做打算也不是不好。”

楚辭笑了笑，說道。

宸王妃莫清影首先站起身：“我覺得楚辭說的沒錯，皇嫂們，這些年我們刻意疏遠，只是為了不讓當今猜忌，但是——我們真的要一輩子這樣嗎？一輩子活在陰影下！”

之前的那些丫鬟小廝們全部已經離開了。

現在院子里的，除了她們之外，也就一個花無夜是外人。

可楚辭是料定了花無夜不會傳出去。